鄭純無奈，也深知這個時候想讓顧十殊聽自己的話，肯定是行不通的，索性閉嘴沉默。
但她不吭聲，顧十殊又不依了。
“你沒話？”
鄭純蹙眉，懵懵的：“你要我什麼？”
“不解釋一下，兒子怎麼來的？”
這件事上，鄭純的確是心虛的。
但顧十殊這話問的，讓她有很大的狡辯空間。
所以，鄭純假裝害羞地回答：“怎麼來的，你也有一半功勞，怎麼還問我啊？”
顧十殊：“……”
氣氛突然變得尷尬，尷尬之中又有一絲微妙。
顧十殊咬了咬牙，隻能把話挑明了講：“之前我問你，肚子上的疤痕怎麼來的，你為什麼不實話？”
“我不敢。”
“孩子你都敢一個人偷偷生下來，的時候不敢了？”
鄭純：“因為我生下來的時候，沒準備讓你知道。”
“你的確沒準備讓我知道，今你都還攔著我見他！”
在病房裏，她一開始緊緊護著敘，就是不想讓自己看到敘的臉。
顧十殊恨得想要殺個人解氣，快步來到她麵前，幾乎是拽著她的手臂，把她給淩空提起來了。
“本事！鄭純，你真有本事！”
鄭純被他的大力弄痛，皺著眉，眼淚汪汪的。
自己有什麼本事呢？
當初走的時候，除了肚子裏未成形的孩子，隻有一身傷。
之所以回來，也是被迫的。
回國之後，一步步走來，幾乎沒有過過一舒坦的日子。
這如果還叫有本事，那真的是太可笑了。
“顧十殊，是你的，你不會要我給你生的孩子，你還，如果真有了，你也會弄死，你自己都忘了嗎？”
顧十殊一怔，眼底閃過不可置信。
他不是忘了，而是當初這些話的時候，處於極度憤怒之中。
不理智的氣話，他以為鄭純不會當真。
但很明顯，鄭純不僅當真了，還為此惴惴不安，所以孩子這麼大了，她也不敢告訴自己。
但以她的能力，想要瞞過自己一次次的調查，應該不可能。
是薛自行幫的忙？
這件事顧十殊暫時不急，反正敘都已經在自己身邊了。
他問鄭純：“孩子姓什麼？哪個u？”
“還能姓什麼……”鄭純聲音低低的，“姓顧，敘舊的敘。”
顧敘。
顧十殊似乎對這個名字還算滿意，但又不好意思表現出來，就借著咳嗽掩飾。
鄭純看他一眼，又繼續低著頭，“你要是覺得不好聽……”
“沒有覺得不好聽。”
鄭純：“……”
其實她想：你要是覺得不好聽，也來不及了。
問完了名字，顧十殊又問了其他一些事，全部都是關於敘的。
鄭純原本也沒期望他能關心自己。
可回想從前，那些已經過去的黑暗再度重臨眼前，她無法控製自己的情緒。
“顧十殊，你為什麼不問問我，一個人在國外生孩子怕不怕？一個人帶著孩子生活苦不苦？”
“我問了，你會嗎？”
“你不問，怎麼知道我不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