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顧庭茂就抓住了這個機會,一路將顧十殊逼入絕境。
因為顧家對於繼承人有一條死規定——
必須先成家,而後才能掌握大權。
顧十殊拉不下臉來跟鄭純和好,又無法接受其他女人。
後來,他們在酒吧遇上。
顧十殊借著醉意,半真半假地問鄭純願不願意當顧太太,就當是幫他一個忙。
鄭純怎麼會不願意?
她心裏都快樂開了花!
可她也是死要麵子的人,就故意表現得高高在上。
第二,兩人別別扭扭地去領了證,但卻默契的誰也沒有對外提過這件事。
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再後來,顧十殊忙於家族內鬥,幾乎沒什麼時間跟鄭純在一起。
所以傅津言認為他們沒有和好過,一點也不奇怪。
甚至是京市其他的人,大概也都是這麼認為的吧。
當了三年的顧太太,卻隻有自己知道。
鄭純每每想起這些事,都覺得荒唐又可笑。
但她和顧十殊真正的決裂,還是因為抓奸在床那件事。
鄭純看著傅津言,一字一句地問:“當年顧十殊去找你,你到底跟他了什麼?”
傅津言緊抿著唇,胸口起伏的弧度有點大。
看得出來,他此時內心的情緒很動蕩。
鄭純一瞬不瞬地盯著他,生怕錯過他臉上任何一個表情。
良久,傅津言才緩緩開口:“我跟他,我們是約好了去酒店的,所以被抓到在一起,也是理所當然。”
鄭純大驚,手上一抖,把杯子給帶倒了。
溫開水從桌上流到她的褲子上,濕了一大片,但她卻毫無反應。
她滿腦子都是當初顧十殊去找完傅津言回來,看她的眼神恨到極致,卻又死死克製的畫麵。
原來,不是顧十殊不相信自己,是傅津言在陷害自己。
“為什麼?”鄭純的聲音都啞了,眼裏有光在劇烈地閃爍。
傅津言不作答,隻抽了紙巾遞到她麵前,“先擦擦。”
鄭純一把打掉他的手,赫然起身。
傅津言見她要走,也跟著站了起來。
“我不知道那時候你們已經是夫妻,我想著給你們製造一點誤會,你跟他分開了,我能有機會。”
“如果你知道呢?”
傅津言眸光微動,思索幾秒後,他如實回道:“大概還是會那麼做吧。”
鄭純抬了下手,像是要打他巴掌,但最後卻收了回去。
她揚起笑容,在餐廳水晶燈燈光的映襯下,美得不可方物。
“我一直以為你也是受害者,心裏覺得連累了你,所以一直求顧十殊不要對你做什麼,你猜猜,他當時聽到我為你求情,心裏是不是想要弄死我?”
一定是的。
顧十殊是那麼驕傲的人。
鄭純今晚原本是想來找傅津言複盤一下當年的事,看看還能不能找到證據證明他們的清白。
可誰能想到,對麵的人,不是盟友,而是把她推入深淵的幫凶!
鄭純再也不想多看他一眼,扭頭從V6離開。
樓下大門口,顧十殊的車剛剛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