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沙聖女,你知道自己這麼做的後果嗎!你不要忘了,你的生死現在還掌控在佛門的手中!”
阿依納伐顯然對茹若初並不陌生,阿依納伐顯然也沒料到茹若初會在這個時候出手,當即發出了一聲咆哮。
可他的告誡,並不曾引來茹若初的忌憚,來自茹若初的血浪瞬間衝襲於他全身。
啊!!……
原本在我和帝釋麵前逞盡威風的阿依納伐,當即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血浪瞬間侵襲而來,他的身軀猶如被丟入了硫酸一般,皮肉瞬間腐朽,露出了下方金色的骸骨。
隨著阿依納伐的這一重創,空中的那張佛麵也頓時綻裂開一道道深長裂痕。
看到這一幕,我的心裏萬分咋舌,卻也是越看越覺得迷惑了。
我實在不明白,之前一直會保持中立的茹若初,為何在帝釋受難之時,竟是毫不猶豫選擇了相助,選擇了與極樂淨土為敵?
而阿依納伐在茹若初麵前都是如此不堪,兩千年前他又是有何能耐,竟然能誅殺得了祖龍?
我不曾覺醒前世,對於前世一片空白,而眼前的這一切卻是讓我倍感莫名。
而此時,戰鬥仍在繼續。
在血浪的不斷衝擊下,阿依納伐的身軀不斷毀滅又不斷重生,可由他所化的那一尊佛麵卻在他的接連毀滅中支離破碎。
不消多久,那張佛麵終於消散了所有佛光,潰散於地中。
原本被佛光所籠罩的蒼穹,此時再度恢複了碧藍。
至此,茹若初停止了對阿依納伐的攻擊,所有鮮血也順著來時的方向,盡歸於東方。
氣浪衝襲著四周,撩起了茹若初長長的頭發。
在收回了所有攻勢後,茹若初往前走出了一步,來到了我的近前,凝視著身軀殘缺不全的阿依納伐。
“一方世界一方神,世界常在,神明長存。”
茹若初開口了,聲音裏充斥著一抹冰冷,“阿依納伐,你剛才破碎了林笙的人間界,作為回報,所以我毀了你的千世界。你若再執迷不悟,那麼極樂淨土之中,恐怕就得少一位金身羅漢了。”
她的這番話,充斥著一股不曾掩飾的威脅,也在道著屬於神明之間的規則。
而與此同時,茹若初挽住了我的手,一股和我同根同源的神力從她的身體裏縈繞而出,注入了我的體內,填補著我之前連番鏖戰的損耗。
不過眨眼間,我體內的神力再度變得豐盈充沛起來,隻是蒼生杵上的那一道裂紋尤在,被摧毀的新世界依舊沒有再修複的跡象。
可借著茹若初給我的這一縷神力,此時的我已經有了再動用三生禪的實力,原本緊迫的內心終於緩解了許多。
而茹若初的出現,超乎了我的意外,我有太多的問題想要向她詢問,可我也很清楚,此時並非答疑解惑的時候。
就在這個時候,磅礴的真佛之力從空中的極樂之門中洶湧而出,降臨於阿依納伐本體。
原本被鮮血侵襲得猶如白骨的阿依納伐,再度生出新肉恢複了原形,一股磅礴的真佛之力也重新縈繞於他周身。
可他看著茹若初,卻已不像先前對待我和帝釋那般肆意輕狂,相反多了一絲濃濃的忌憚。
“黃沙聖女,你今日對我出手,可曾想過後果嗎?”
阿依納伐喘著粗氣,麵目猙獰的朝茹若初這麼道。
“後果?不就是讓我隕滅黃沙嗎?兩百年前你們已經做過一次了。”
茹若初看著阿依納伐,眼神裏流露出一絲嗔怒,“過去千百年來,你們極樂淨土一次次以黃沙之地為跳板,意圖染指人間。而我不過是黃沙一隅的神明,比不得你們佛威浩瀚,隻能被迫中立,任憑你們在我的世界肆意妄為。”
“可你們還是不知足,覺得人間不應該再有神明,先是顛覆了我的精絕古國,又將同盟於我的永生門變成佛門的信徒,更是在兩百年前讓我隕落人間。”
“若不是帝釋一脈永生者力保九層妖塔,保全我在黃沙中的神像,若不是前世林笙讓我轉世重生於懸棺,隻怕黃沙之中便再無我的傳。”
“而我今日所遭受的所有苦難,都是拜你佛門所致!”
茹若初的這番話,讓我一頭霧水。
要知道,在覺醒前世之前,茹若初可一直是無常祖師座下的俗家弟子,修行有佛門三大禪之一的閉口禪。
覺禪寺內外均對茹若初恭敬有加,對懸棺門更是百般照顧,而茹若初也同樣對佛門虔誠備至。
可此時此刻,茹若初卻是對佛門充斥著一股不曾掩飾的敵意,讓我越發看不透其中的是非黑白,更分不清茹若初和永生門與我而言究竟是敵是友了。
“林笙,我和佛門的恩怨來話長,以後我再慢慢告訴你。”
茹若初察覺出了我眼中的疑惑,她的臉上流露一絲平和,朝我這麼道。
“區區黃沙神,竟對佛門如此出言不遜!我很欣賞你的勇氣,既然如此就去死吧!”
原本被茹若初完全壓製的阿依納伐,不知為何卻出這麼一句大言不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