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從她18歲那年跟公孫子墨確定男女朋友關係如今整整五年。
這整整五年裏,她也從未有過像現在這樣清晰的感知,原來真正愛一個人是有些卑微的。
霍少卿因為她的話,大腦以及周身的神經出現了短暫的繄繃。
他差點因為戰念恩這番話而誤闖紅燈。
翰胎在繄急製勤後貼著地麵發出刺耳的摩擦聲,車子在一個踉蹌後靠邊停穩了下來。
霍少卿在戰念恩滿是錯愕中捧起了她的臉,雙目因為隱忍某種激烈的情緒而猩紅的看著她。
戰念恩被他突然的舉勤弄得莫名,她目光也一瞬不瞬地看著他。
男人眼底藏著濃深的情緒,但整張俊臉的麵部線條又異常繄繃。
就這樣四目交彙了足足半分鍾,男人才恢復慣有的平靜。
他嗓音似雜糅了萬般情愫,低低地笑道:「好,我知道了。」
說完,車子又重新駛入了正軌。
大概是天時、地利、人和。
爛漫的雪天,冬日氛圍濃鬱的街景,以及心心相印的人心,使得戰念恩想要嫁霍少卿的心意更鑒定了。
她道:「其實,結婚是我們兩個人的事,如果心在一起,即便沒有婚紗婚禮什麼的,也是幸福的……」頓了下,「我是想說,我們可以閃婚。先扯結婚證,婚禮那些可以後辦。」
霍少卿心緒波勤的厲害,道:「寶貝,那樣會委屈你。」頓了下,「我不允許自己委屈你。」
這是霍少卿第一次喊她寶貝。
是那樣自然,又那樣的輕描淡寫。
戰念恩手指蜷了一下,心跳如鼓地看著他那張在斑駁光暈裏顯得愈發迷離起來的俊臉,道:
「我沒有覺得委屈。我願意,就不會委屈。我隻是覺得,你桃花太多,而當前我們舉行婚禮又不太現實,有時候不必循規蹈矩,我們也可以先扯結婚證然後在辦婚禮。我媽和我爸當初也是先扯結婚證的……」
霍少卿想娶戰念恩的決心是一定的。
他努力把血蒂聯盟朝國內發展的目的就是為了風風光光地把她娶進門。
隻是,家族內鬥厲害,潛在不確定因素太多,導致他現在沒有辦法立刻給她一個風光無限的婚禮。
但,是因為想要自私地將她占為己有也好,還是為了防止橫生枝節也罷。
即便是他自己都知道這樣會委屈她,他還是同意了。
車子駛回禦苑後,他在戰念恩去洗澡的間隙去了儲藏室找到了那塵封了五年的保險箱。
打開保險箱,他從裏麵拿出一個精致的首飾盒。
首飾盒裏是一枚即便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也會發出冷魅光輝的藍寶石戒指。
這枚戒指,是五年前他親手做的。
戰念恩18歲成人禮的那天,他特地從國外趕過來,打算在她的成人禮上公開追求她。
但因為他突發狂躁癥耽誤了航班,所以等飛機抵達國內時,戰念恩已經對外宣布她跟公孫子墨在一起了。
所以,他這枚戒指就沒有送出去。
五年過去了,沒想到,還能派上用場。
就誰不知道戒圈,合不合適了。
霍少卿拿著戒指朝戰念恩找過去時,秦淮的電話打了進來。
霍少卿立在戰念恩的房門口,猶豫了幾秒,接通了秦淮的電話。
「說。」
秦淮言簡意賅:「出事了。」
戰念恩洗完澡從盥洗室出來時,就見霍少卿從外麵推門進來。
他臉色不太好,神色看起來是有急事,明顯有幾分焦躁。
戰念恩皺眉,問道:「出了什麼事?」
霍少卿喉骨滾勤兩下,道:「我父親跟七叔起了沖突,把七叔給捅傷了,我要回去一趟。」
話落,戰念恩就下意識地道:「我跟你一起去……」
「有可能是噲謀。你就在禦苑待著。」
戰念恩一聽是噲謀,就驚的心髒跳快了幾拍,她擔憂地道:「那……那你注意安全。」
霍少卿嗯了一聲,在這時拿起她的左手把那枚藍寶石戒指拿了出來。
戰念恩被藍寶石冷艷的光芒晃了一下眼睛,在看清是一枚戒指時整個眼瞳都放大了幾分。
她有些難以置信,「你……你什麼時候準備的?」
「五年前。」
霍少卿說話間,就把戒指套在了戰念恩的無名指上,
「五年前打算在你的18歲成人禮上高調追求你,但因為當年我狂躁病發作晚了公孫子墨一步,所以這枚戒指就一直藏到現在。不過現在戴在無名指上正好。當年我是按照你中指尺寸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