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了?我、我錯什麼了嗎?”
江易:“……”
她本來根本不會臉紅的,畢竟這就是衛生用品,沒什麼不好意思提的。
可她沒想到周君擎竟然會問她——
怎—麼—沒—見—用—過?
這要是讓他見著了,那還得了?!
深吸口氣,江易學著周君擎,盡量一臉淡定,湊到他耳邊聲道:
“沒什麼,隻是這個東西周大哥用不到,所以不了解,它叫衛生巾,是女孩子用的。”
“原來是衛生巾啊。”
周君擎還下意識跟著重複了一遍。
等反應過來姑娘的是什麼,周君擎猛地轉過頭:
“你什麼!”
“騰”地一下。
周君擎整張臉直接紅得冒煙了。
他僵直站在原地,人都傻了,回想剛才他都幹了什麼。
江易剛才急著過來,就是怕周君擎知道了是什麼,會羞憤得暈過去,一看他這樣子,趕緊拽著他:
“走吧,周大哥,不是還好了要去劃船!”
離了櫃台,江易哪還顧得上別的,連忙跟羅文凱傑克道別,拉著周君擎就跑了。
周君擎倒是憑借一己之力,直接吸引了江易全部的注意力。
可他隻要一想到自己幹的事,整個人就恍恍惚惚的。
他現在非常懷疑,在姑娘眼裏,他是不是“傻”到家了。
他沉穩的形象還在嗎?
一直在外麵轉了一上午,兩人才回去大院。
崔令儀跟奶奶在家密談了很久。
她本身掌握的信息並不足以確定什麼,可她心思深,崔念芹哪裏是她的對手,幾句話下來,就被她套出來了事情的真相。
饒是崔令儀這種向來能藏得住心思的,也被震驚了。
她根本不敢相信,奶奶竟然藏著這麼大的一個秘密,甚至還藏了這麼多年!
在研究所盯著特效止血藥的進展,也還是靜不下心來,她整個人都興奮得不像話!
崔令儀想了想,幹脆提前去接了崔老。
祖孫倆在大院門口下車,慢慢往家走。
“令儀啊,趙家那裏,你得跟爺爺去一趟,你當時雖是出於好心站出來幫忙,可後來畢竟航航……”
崔令儀立刻懂事接話:
“爺爺,我都懂,其實不用您陪著,我昨晚就想好了,會親自去跟趙家道歉。”
“爺爺陪你去,想必老趙也會賣我幾分麵子,不至於為難你一個輩,就是易那裏……”
崔老馬上欣慰道。
還在想著怎麼跟她,江易那丫頭不賣給他麵子的事,路過一家院子,突然聽到院裏幾個幹活兒的保姆正在聊。
“真的假的?不都崔令儀那姑娘性格大方,不爭不搶的,怎麼可能不懂裝懂,還拿孩子的安危來算計?”
“你懂什麼,知人知麵不知心,就跟古時候那深宅大院似的,長在這樣的人家,哪有幾個真的單純的?那都是裝出來博個好名聲的。”
“你這一也是,哎呦,這可真看不出來,難怪都最毒婦人心啊,這要是以後她當了那啥中醫大夫,還有誰敢去找她看病?”
“快得了吧,那可是趙家的寶貝重孫,你當趙家能輕易放過她?我看經過這事啊,她還是別學什麼中醫了,要不然還不夠丟人的。”
崔令儀整個人都懵了。
反應過來她們的,臉立刻白得不像話。
昨電影院的事,怎麼會傳得人盡皆知?
當時在場的那些人,白老雖然了重話,但他身份地位使然,不會背後人,周君擎和羅文凱也不會,趙思敏向來崇拜她,當時還替她話了。
是江易,一定是江易!
除了她不會有別人!
這麼多年用心謀劃,她在大院向來名聲極好,要不是江易的到來,她根本不必受這種侮辱!
刻骨的恨意讓她手都在抖,崔令儀卻勉強笑著道:
“爺爺,您別怪江易,這件事本來就是我做錯了,她出來也好,讓我以後能時刻提醒自己,當醫生最重要的是要有醫德。”
崔老其實剛才根本沒往江易身上想。
他覺得江易那姑娘脾氣跟他一樣直,不給麵子就不給麵子,可也不至於背後人壞話。
可崔令儀這樣,尤其聽到“醫德”兩個字,他脾氣一下子上來了。
他想起早上,那丫頭口口聲聲不讓人,的就是令儀沒有醫德。
難道她把令儀的事嚷嚷出來,就是為了讓令儀當不成中醫大夫?
太過分了!
他氣得扭頭就朝徐家樓走去:
“不行,我要去問問她!她年紀,竟然如此不能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