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群芳爭豔 二(1 / 2)

陳若明心下又是一驚,強做鎮定的說道:“真沒瞧出來,那女子竟是個風流鬼。哈哈,不過說到風流,女子確實是比男子更加風流多情些。”

穀主奇道:“哦?願聞公子高論。”

陳若明摟緊懷中的美姬,一本正經的說道:“我入穀前曾聽人說過的,十幾歲的女子喜愛俊美的男子,二十幾歲的女子喜愛富有的男子,三十幾歲的女子喜愛成熟的男子,四十幾歲的男子喜歡穩重的男子。”他隨手捏了下美姬的俏臉,說道:“可男子就不同了,從十幾歲到老死前,一生隻愛年輕貌美的女子。如此說來,還是男子比較癡情專一些。”

穀主笑出了眼淚,說道:“果真不假,公子所言極是。”她笑到最後,竟然略顯悲涼。略一停頓,又正色道:“老身送公子的這雙手,正是想告訴公子,你既已入穀,就是鄙穀的貴客,隻要開口,就可以享用穀中的一切。鄙穀向來直來直往,不必世俗般繁文縟節。公子如再客套,那就是瞧不起我這仙俠穀,瞧不起老身了。旁人若是因此受了牽連,公子可不能怪罪老身。”

陳若明忙推開懷中之人,站起身來,拱手行禮道:“晚輩受教,晚輩不敢。”穀主見狀,轉而又笑道:“你看你,說著說著,怎麼又客套起來?快坐下,來,喝酒、吃肉。”

陳若明歪歪扭扭的坐下,那美姬忙上前又是攙扶,又是斟酒。陳若明又吃了幾杯,醉意正酣,雖美女在懷,心下卻總是耿耿:“可惜懷中之人,不是那藍仙子,此刻不知她身在何處。”

很久沒有外人入穀,穀主脾氣怪誕,身邊的人對她敬畏如虎,自然也不敢說什麼掏心掏肺的真話。這穀主心中總是為此煩悶,今日陳若明到來,她心下激動,不僅也多喝了幾杯,眼前慢慢朦朧起來,她醉道:“小兄弟,方才我們的話被那雙破手打斷了,我是想問你師父近來如何?”陳若明醉得更加厲害,竟然一下子失態大哭起來:“我……我……師父不幸業已殯天了,他老人家甚至連……三式劍法……也沒來得及傳我……”

這穀主與廖不凡淵源甚深,聞聽後猶如晴天霹靂,她默然良久,喃喃自語道:“死了也好,死了也好,死了就一切清靜了,幹淨了。那他……又是如何死的?”最後一句卻是問向陳若明。

陳若明鼻涕眼淚直流,酒勁兒湧上心頭,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將他日前如何偶遇廖不凡、廖不凡如何身受重傷、他又如何拜師、廖不凡如何贈與神券、托付蠟丸、自己又是如何艱辛跋涉入穀,從頭至尾全都如實訴說了一遍。他大哭大笑的說著,穀主卻是長籲短歎的聽著。

說到最後,陳若明更是嚎啕大哭,那美姬挨在身邊,默默給他揉心撫背。穀主語重心長的說道:“孩子,我與你師父數十年前曾有過一麵之緣,也算有些交情,你這就把這蠟丸交給我吧,我幫你找那小翠,你也好省些力氣。”

陳若明淚眼婆娑的望著她,卻突然守住了最後的理智,緊緊捂住自己的胸口,說道:“那可不行,師父鄭重交待,要我親手將此物交與小翠,穀主如真有心幫我,就幫我找出那小翠,我再交與她便是,這可不敢代勞。”

那穀主眼見他已十分信賴自己,傾囊訴說過往,這會兒卻又突起戒心,想來這份囑托對他而言確實重要。她自己雖很想得到蠟丸,但要憑借自身武功硬搶,雖然也是輕而易舉,可是終覺不妥。轉念一想,還是讓這小子先墜入富貴溫柔鄉,再慢慢智取不遲,不怕他飛上天去。

想到這裏,穀主一臉迷笑,說道:“公子重諾,再好不過了。眼前的這些女子就都叫小翠,公子不妨上前一一查辨。”她用手指向堂上眾侍女。

陳若明酒又已上頭,心下大樂,掙紮著起身,一把推開想要攙扶自己的美姬,搖搖晃晃的走向眾女。那穀主斟酒淺酌,一雙妙目冷冷觀瞧。

隻見他深一腳淺一腳的扶柱而行,借著酒力上前調戲眾女。他一會兒摸摸這個小手,一會兒嗅嗅這個小臉,逐個端詳卻又輕輕搖頭走開。眾女見他酒醉,醜態百出,大多低頭嗤嗤哂笑,有的含羞低頭,有的悄悄交頭接耳的不知說笑些什麼。

陳若明轉了一大圈,終於步履蹣跚的回到原位。穀主笑道:“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公子可曾找到?”陳若明笑著搖了搖頭:“並未。都像,卻又都不是。”

穀主問道:“不知公子要找的小翠有何特別之處?”陳若明道:“我師父曾言:‘那小翠是個清雅脫俗,善解人意,溫柔善良的姑娘’。這些小翠們個個清雅脫俗,溫柔善良,可年齡也就十七八歲,想來我師父的小翠少說也得四十上下的年紀了,這些小翠都不是我想找的人。”年齡的差別,其實遠觀就可輕易分辨,可他偏偏上前逐個摸透,顯然是好色之心路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