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為什麼,一切變成了這樣呢?
有沒有人,有沒有人來救救我們!
黑暗的房間中。
男人手中握著刀柄,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空洞的瞳孔中倒映著地麵上的屍體,以及,鮮紅流淌著的河流,積鬱在整個房間之中。
粘稠。
暗啞。
好似,一灘淤泥。
他們,是他的妻兒。
在絕望中,他看著自己手中的刀?刀刃上還殘存著點點猩紅,這是關於死亡的氣息。
不!
不可能。
於短暫的沉寂中。
一個無稽的念頭如同一群蛆蟲一般不斷地擠入他的腦海、思緒、記憶……告知著他一個最為殘酷的真相。
最終。
地麵上的紅色,再次加深了一分。
暗紅暗紅的,映襯著窗外深邃漆黑的夜空。
……
“誒?”
“慢著,這位長官!”
“該的呢我都了,你去辦案,帶上我這麼一個廢物做什麼呢?”
張三流一臉無奈地看著眼前的許元,在他手中,正握著捆著他的繩索,頗有幾分共赴黃泉的感覺。
早在神教派遣他來到明元沒多久。
張三流表示,自己已然認識到了一點,這年頭,做人切忌摻和太多的事情。
仔細想想,當初和自己同一批進入神教的孤兒們,現在還活著的大概寥寥無幾,至於當初因為來到明元的憤慨?
時至今日,早已煙消雲散。
開玩笑呢?
是每渾水摸魚的日子,不香麼?
一個人的墮落,就是這麼簡單。
如此想著。
張三流用著義正言辭的姿態表達道:“你身為一位執法官,我覺得,你得尊重一下我這位公民的權益。”
許元微微回頭:“誰和你,我是執法官來著,再者,你身為一位超凡者,還能算普通公民麼?”
“……”
ND,做個人吧。
張三流無語凝噎,隻得陪著許元一同前往案發地點,位置距離王家別墅並沒有多遠,大概十分鍾的車程。
等到許元帶著張三流從車上下來,其他的執法官紛紛道:“隊長!”
許元微微點了點頭。
“現在什麼情況?”
“死者為一家三口,通過現場的狀況來分析,我們初步推斷為這家的丈夫持刀殺害了自己的妻兒,然後,畏罪自殺。”
許元默默地聽著,眉頭一挑,眼神中閃過一分陰翳。
滅門慘案?
“他們的身份呢?”
“基本的身份信息已經調查完畢,首先,丈夫名為夏海,妻子名為春芳,孩子名為夏東……夏海就職於市政機關,也是夏家忠樂公支脈的後代之一。”
許元在第一時間便覺得兩起案子存在著關聯。
畢竟。
擱明元這個地方。
類似於殺人這種惡劣事件,一年下來都沒有幾次,而這次?一下來了倆,怎麼想,也不尋常。
何況。
還有著另外一個相同點。
夏姓!
“行了。”
“我知道了。”
擺了擺手,許元先示意手下離開,隨後他的目光看向張三流,問詢道:“你怎麼看?”
“我?”
張三流攤開雙手。
“我在這方麵可不是專業人士。”
“沒問你破案方麵,你,還想不想獲得自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