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 叛逆者(1 / 2)

華夏曆兩千零七年五月四日清晨點十五分,京。

“父親,這是金明他們交上來的報告。”

說話的是一個年人,他身材瘦高,臉上看上去無怒無喜。而接過他交上來的檔案袋的人,正是金氏家族現任族長金河山。

金河山接過報告之後,表情有些複雜地看了年人一眼“宇軒的事,我不知道會弄成這樣。”

年人的表情依然沒有任何變化,隻是淡淡地說道:“我之前就勸諫過您,宇軒誌大才疏,難成大器。現在他自己作死也就罷了,卻害得父親您連項羽都失去了。如果我們不能盡快把項羽收回來,恐怕就連我們這一脈的族長之位都要坐不穩了。”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昨天開會的時候,就有很多老頭子開始跟我放狠話了。不過,我金河山什麼世麵沒見過?這點場麵倒還難不住我。”金河山冷笑了一聲,又抬頭看了看這個年人,幽幽地歎了一聲“啟兒,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太……淡了。不管怎麼說,宇軒畢竟都是你兒子。”

金河山的原意本來是想說金啟為人太過冷酷,淡漠親情,但是即使以他身為父親的身份,再加上族長之位,在金啟麵前說話的時候,卻依然不得不斟字酌句,到最後,也隻能用“太淡了”三個字來做為表達。

而當金啟聽完金河山的話之後,他也並不辯駁一句。隻是沉默著垂首站在那裏。

金河山見狀,也就不再說什麼,隻是拍了拍手裏的報告,問道:“這份報告你看過了嗎?”

“報告是半夜就發過來的,打印之前,我全部看過。”金啟如實答道。

金河山點點頭,又問道:“你怎麼看?”

金啟略想了片刻。便言簡意賅地答了八個字“虛偽矯飾,敷衍塞責。”

金河山聽完金啟的總結之後。便將報告在手裏捏了捏,沉默地看了窗外一會,然後再緩緩將報告放在辦公桌上。轉過頭,看著金啟,說道:“你怎麼看?”

“這三個人都可能有問題,而其嫌疑最大的,應該就是金鍾雲。”金啟答道。

聽到金啟這麼說,金河山眉頭皺了皺“你的意思是說,鍾雲專門對宇軒下黑手?”

金啟馬上搖頭“這倒不是,金鍾雲雖然驕狂。但是他沒這個膽子。我的意思是,他們三個人都很可能被人利用了,而這其被利用嫌疑最大的,是金鍾雲。”

“利用?”金河山再次深深吸了口氣,再緩緩吐出來。然後才有些不解地說道“贛南是我們的地盤,還有誰能夠在贛南的地麵上利用我們的人?”

金啟提醒道:“父親,難道您忘記了趙雪峰就在贛南嗎?”

“他?”金河山眼猛地放光“你是說是他在背後搗鬼?”

金啟答道:“我們現在沒有任何證據,一切隻能推論。而如果就目前的環境看。他身上的嫌疑自然是最大的。”

金河山又想了片刻之後,才說道:“這麼看來,我們恐怕要再派一個人到贛南去了。這一次和上一次不同,絕不容有失……”

說到這裏,金河山頓了頓,又自言自語道:“你是不能去的,京裏很多事離不開你,那麼,還能派誰去呢?”

“把智南從南美召回來吧。”

“智南?”金河山無比詫異地看著金啟“他那樣野心勃勃的人,好不容易才把他逐出去,你真的覺得重新召回來,是件好事嗎?”

“金智南是我們金家第三代毫無疑問的最優秀者。如果是從前的話,也就隨他去。但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家族很需要這樣的人,所以我才會說,請父親把他召回來吧。”金啟答道。

金河山猶自有些猶豫地問道:“啟兒,金智南是很優秀沒錯,目前的局麵也確實有點尷尬沒錯,但是你覺得真有到非要把他找回來的地步嗎?”

“最可怕的不是已經發生的,而是即將發生的。”金啟說到這裏,稍微頓了頓,又歎了口氣“剛開始的時候,對我們近乎死心塌地的沈豪突然倒戈,我們沒有重視,結果就是出現了項羽失蹤事件。如果這一次我們依然不重視的話,又有誰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呢?”

“你說得有道理,但是……金智南可是一心想要爭奪金家族長繼承權的人物。他雖然是第三代,理論上應該不跟你形成衝突。但是,以他的性格,似乎等不及接你的班,難道……”

金河山的話剛說到這裏,就被金啟打斷了“父親,我想您應該知道,我的誌向早就不再是區區金氏家族族長之位了。”

聽到金啟這麼說,金河山先是愣了一會,然後又垂著腦袋想了一陣。

好一會之後,他才終於下定決心地點點頭“成吧,那就按你所說的去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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