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院中,穿花戴綠的老鴇慘白著臉,平日裏那張巧舌如簧的嘴,眼下就像是被人縫上了一樣,是半句多餘的話都不敢說,隻流著冷汗賠笑道:“貴客,您要的房間已經準備好了。您幾位請跟我來。”
青樓向來是不許外頭女子進樓的。
這會兒老鴇見著莊雲黛與陸優娥,那是半個字都不敢多說,甚至主動的在前頭引路。
陸霽風緊鎖眉頭。
陸優娥驚疑不定。
陸霽青臉色也不大好看,冷冰冰的,看向陸霽風陸優娥兄妹倆的眼神,好似帶著冰刀。
唯有莊雲黛,氣定神閑,步履從容。
甚至在陸霽青聽到不遠處隱隱傳來的那淫詞浪語,臉色直接鐵青了後,還伸手輕輕的拉了拉陸霽青的衣擺。
陸霽青深深的吸了口氣,忍住了。
隻是,看向陸霽風陸優娥兄妹倆的眼神,越發的冰冷。
直到從隱蔽的通道進了某間房間後,陸霽風看著房間裏的擺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他曾經來這裏與狐朋狗友花天酒地過,認得這房間!
這裏是綰花汀!
柳街上最紅火的青樓!
大哥大嫂,怎麼會帶他們兄妹來這裏?!
陸霽風僵硬的坐了下去。
陸優娥見氣氛不太對,雖然滿心疑惑,卻也不敢多問些什麼,謹慎的坐到了陸霽風不遠處的一處位置。
老鴇不敢多說什麼,流著冷汗把茶水放到小桌上後,壓低著聲音賠笑道:“……貴人自便,奴這就下去了。”
外頭正好傳來嫖客與窯姐兒打情罵俏的聲音,隱隱約約的,聽不真切。老鴇眼睜睜的看著,屋子裏那位生得最好的男貴人,臉色原本就冷的像冰,這會兒更是看著像要在克製拔劍殺人的衝動。
他腰間是真的佩著劍的!
老鴇雙腿都在發顫。
莊雲黛輕聲道:“下去吧。”
老鴇簡直是如聞天籟!
她滿含感謝的看了莊雲黛一眼,努力放輕腳步,倒退著出去了。
老鴇關上了門。
屋子裏沒人說話。
陸優娥被陸霽青這要殺人的凜冽殺意嚇得動都動不了,手腳都有些冰涼。
莊雲黛沒理會陸優娥。
屋子裏靜靜的,過了好久。
陸優娥終於有些坐立難安,她鼓起勇氣,張了張嘴,想問什麼。
莊雲黛卻豎起一根手指,做了個噓的動作:“噓,聽著。”
莊雲黛眼神清冷。
陸優娥一下子不敢說話了。
旁邊廂房這會兒,像是來了人。
聽上去,像是幾個醉醺醺的公子哥,摟著他們叫的窯姐兒,在旁邊的廂房裏嬉笑玩樂。
大概是喝酒都有些上頭,他們的聲音都不算小。
陸優娥越聽臉色越是有些發白。
怎麼其中一個的聲音,聽上去那麼像是江公子?
不不不,人世間長相相似的人不知凡幾,聲音相似也不算稀奇。
這定然隻是聲音相似罷了!
陸優娥攥著手,這般安慰自己。
然而,這會兒,卻聽得隔壁廂房一個嬌媚聲音道:“江公子,聽奴家的一個姐妹說,您上次來,送了她一把玉梳,她喜歡得緊,總跟我們炫耀。今兒可還在過年呢,您點了奴家,有沒有東西送給奴家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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