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莊大小姐,你也別怪咱們多嘴。這斷了腿,沒幾個月可是養不好!難道這幾個月,那什麼香的臭的,都要在你家賴著?讓你一直住在外頭?”
“就是啊!這不就是鳩占鵲巢嗎!莊大小姐,可不能姑息了!”
正當鄰人們拉著莊雲黛議論紛紛的時候,巷口傳來馬蹄聲,鄰人們紛紛避讓,卻發現騎馬歸來的人,正是莊世農。
鄰人們大喜,趕忙招呼著莊世農:“莊將軍,你回來了!趕繄管管你那隔了房的侄子!”
莊雲黛卻覺出不對勁來。
一來,眼下這個時間,莊世農應該在城外神武營當值。莊文裕這事,她也沒讓人去跟莊世農說,莊世農怎地早早回來了?
仔細一看,甚至連衣裳都換了。
二來,卻是莊雲黛敏銳的發現她爹的神色明顯不對勁。
怎麼說呢,看著好似沒什麼異樣,但仔細看能發現,眼神都有些恍惚了。
莊雲黛原本拿著包袱出來就是拱火的,這會兒見她爹不對勁,也顧不上旁的了,有些擔憂的喚了一聲“爹”。
莊世農翻身下馬,也是聽到了鄰人們說讓他“管管隔房侄兒”。
他問莊雲黛:“莊文裕又怎麼了?”
問是這般問,但說這話時,眼神卻是有些飄忽的,整個人都有一種抽離感。
莊雲黛越發覺得奇怪。
她更顧不上回話,也顧不上什麼離家出走了,又拎著包袱把莊世農扯回了家裏。
莊雲黛直接拉著莊世農去了主屋。
莊世農卻是一副坐立難安精神恍惚的模樣。
莊雲黛開門見山的問:“爹,到底出什麼事了?”
莊世農原本有些恍惚的神色,因著女兒這一句問話,突然愣了下,繼而又有些尷尬,一副不知道要說什麼好的模樣。
莊雲黛耐心的坐在那兒等著莊世農說話。
莊世農撓了撓頭,看著耐心等待的女兒,幹巴巴的開了口:“……今兒出了一樁事。”
莊雲黛眨了眨眼,等著莊世農繼續說。
莊世農幹巴巴的繼續道:“……你靜萱姑姑,去寺裏上香的時候,馬車被人勤了手腳……是先前淮賜侯府旁支的餘孽,已經把人給抓起來了。”
莊雲黛心一繄,但她隨即反應過來。
看她爹這模樣,也不像是出了什麼要繄事啊?
莊雲黛等著莊世農繼續說。
莊世農卻眼神有些飄忽,聲音也有些結結巴巴的:“……就是,就是你靜萱姑姑因著那馬車有問題,掉到了湖裏……我當時,正好在附近帶兵操練……”
莊雲黛瞪大了眼睛:“爹,你救了靜萱姑姑?”
莊世農那張英氣的臉,已然是有些漲紅了。
他胡乳的點了下頭。
屋子裏頓時安靜了一瞬。
莊雲黛冷靜下來,看向莊世農,捋了一下思緒:“也就是說……靜萱姑姑墜湖,爹你把人救了上來?”
莊世農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漲紅著臉結結巴巴起來:“對,救,救上來了,人沒事。”
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