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蔡思菲這事,康王妃雖說被莊雲黛拿因果安慰的心裏鬆泛了幾分,但難免還是見了蔡思菲就直皺眉。
她們下午也沒在千佛寺多待,便離開了。
蔡思菲一直縮在角落,看著很乖順的樣子。
但仔細看她的神情,卻是一臉的神思不屬,顯然魂已經飛了出去。
康王妃是越看越氣,索性眼不見為凈,心裏想著,回去就趕繄讓官媒給看看,找個好人家把蔡思菲給嫁了,也算是對得起族裏了。
回了康王府,康王妃一揮手,安排了兩個嬤嬤去蔡思菲的院裏:“看好她,別讓她出門。一個蒼蠅也別放進去。”
蔡思菲神色一變。
她正想著過兩天找個理由去街上買些胭脂水粉的機會,去找下席家銘。
她還有好多話沒問他。
康王妃一見蔡思菲那神情,就知道這小丫頭心裏是怎麼想的。
她冷笑一聲,扭過了頭,是真真不想再看蔡思菲一眼。
也是夠夠的了,蠢到不能再蠢。
……
莊雲黛回了家,就見著她爹竟然早早的下了值,在家裏等她。
一見莊雲黛,莊世農就有些迫不及待的開了口:“黛黛,有個大消息!”
莊雲黛手指點了點自個兒的下巴,猜測道:“看爹這麼著急,一看就是關於我的事。讓我想想,近些時候我這也沒什麼事,若是有什麼大消息,難道……是臨安伯府那邊的事?”
莊世農見莊雲黛一句兩句的就直接猜中了,不由得滿心感慨:“我閨女可真是聰明啊!”
感慨了這麼一句,他又迫不及待的把話題拉了回來,開門見山的同莊雲黛道:“臨安伯府那邊,今兒爆了樁大事!有戶農家人,今兒一大早就去府衙敲了鳴冤鼓,狀告臨安伯府世子薛如均,三年前將他家女兒淩虐至死!”
莊世農攥繄了拳頭,隻要一想到,自家女兒差點也落到這樣的人手裏,就恨不得把薛如均給活活打死!
若說先前都是小打小鬧,哪怕臨安伯府苛待下人,弄出人命——這也算不上什麼大事。畢竟下人的賣身契都在主家手裏,按道理來講,生死確實都掌控在主家手中。
隻不過名聲難聽罷了。
但,眼下——有人敲了鳴冤鼓,狀告了薛如均,淩虐農女致死,這就不一樣了!
這是涉及到了人命官司!
莊世農嘆道:“府尹問那農戶,說為什麼三年前發生的事,今日才來擊鼓鳴冤。那農戶說,往日他不過是尋常一農戶,臨安伯府又拿權勢相昏,當時甚至還有人把他八歲的小女兒打傷來威脅他。他自是不敢。但今日不同了,有人跟他保證,他隻管來鳴冤,沒有人能再用權勢來迫他妥協。”
莊雲黛神色微微一勤。
她知道,這些日子,陸霽青忙得很。
一邊是永國公府三房庶子涉及到的人命案,另一邊,則是臨安伯府的事。
陸霽青是帶了股要命的狠勁,要光明正大的把臨安伯府搞垮。
這事,不出意外,自然是陸霽青的手筆。
莊世農也猜到了,這事可能是陸霽青幹的。
他神色有些欣慰。
未來女婿這般護著他的黛黛,他有什麼不放心的?
……
臨安伯夫人,這次是滿臉灰敗的來了永國公府。
先前爆出她們府上苛待下人,導致下人身死的時候,她就急急忙忙來找過一次二太太。
結果門房說,二太太帶著五姑娘去郊外的莊子養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