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平嶺縣的路上,莊雲黛又讓大夫幫莊世農看了看額上的傷口。
大夫也沒想到自己也就出趟診,這差點碰上得了花柳的病患不,還看了這麼一場家庭倫理大戲。
他一邊用藥箱裏帶的東西簡單的幫莊世農處理了下傷口,一邊感慨:“你這也磕得真實在,這傷口,都快見著骨頭了。”
莊世農淡淡道:“沒什麼,以往在戰場上受得傷比這重多了。”
他情緒著實不算太高。
莊雲黛想了想,歪頭道:“爹,起來,我想去趟雲波城,你能陪我去嗎?”
莊世農打起精神。
這事裏,他覺得最委屈的還是他閨女,這會兒自然閨女什麼就是什麼。
“好。”莊世農一口應了,問都沒問他閨女想去雲波城幹什麼。
莊雲黛向來是個行動派,她跟胡嬸子囑咐了幾句店裏的生意,又把莊雲期莊雲彤送到歐老爺子那住幾日。
歐老爺子看著莊雲黛言笑晏晏的模樣,想著方才從京城來的那封信。
那信筆力遒勁,自成風骨,寥寥幾段話,便把京城局勢的險惡得清楚明白。
通篇下來,沒有一個字的廢話。
就是這樣的一封信,偏生在信尾,突兀的加了一句。
“她可好?”
歐老爺子看著笑盈盈的莊雲黛,有點牙疼。
這丫頭還用你惦記?
人家好得很呢!
……
雲波城,離著平嶺縣大概有一的行程,不算太遠。
這還是莊雲黛頭一遭來雲波城。
不旁的,單巍峨的城門,就要比平嶺縣那要氣派不少。
不愧是府城。
莊雲黛好奇的撩開馬車的車簾,往外望著。
她這次來雲波城,是為了兩件事。
一來,她是聽聞雲波城這,出現了一家號稱是三雲串串店的分店。
她作為三雲串串店的東家,自然是要來打假。
二來,卻是為著莊世農的臉——她手上那個祛疤方子,還差著幾味藥,平嶺縣那地方太了,她著實找不到,也隻能來府城這碰碰運氣。
莊雲黛打量著窗外,心道,這雲波城街道是修整的真不錯,平平整整的大青石板,寬敞極了。哪怕沿街也擺了不少零散的攤子,這街道也不顯得逼仄,兩輛馬車並行都綽綽有餘。
真不愧是府城啊。
莊世農在外頭駕著馬車,在一家客棧前停下。
這馬車是他們從車馬行租的,莊世農會趕車,他為了省錢,便沒請車夫,直接自己上了。
莊雲黛也就隨他。
“黛黛,這家客棧看著還不錯。要不今兒在這住?”莊世農詢問馬車裏莊雲黛的意見。
莊雲黛笑盈盈的:“都聽爹的。我相信爹的眼光。”
莊世農撓撓頭憨厚的笑了笑:“行,那就這家。”
話的功夫,莊世農掀開車簾,順手把閨女扶下來,又從馬車上把兩人的行李拿了下來。
店二殷勤的上前幫著把馬車泊在後院,嘴裏止不住的誇:“哎呦這位老爺,您家姑娘生得真是標誌。我們青雲客棧是這雲波城最大的客棧,的我招待了這麼多年的客人,都沒有比得過您家姑娘標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