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躲在阿婆身後。

鍾離似乎是看出了殃落的想法,她隻是向殃落微微一笑,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像當初父親離開那房門時一樣。

待他反映過來想要追上母親時,卻為時已晚了。那也是他與母親生前的最後一麵。

殃落著,鍾離繼揚就那樣聽著,她沒想到自己的纓絡竟然一直都記著。是啊,那也許是對一個孩子來講最殘忍的事情了吧。

“沒有嗎?”她發出一聲低低的笑聲,眼裏卻寫滿了悲傷,她應該知道那個男人心裏始終沒有她。

她道:“當時靈界大亂,他帶了幾個戰士去了靈界大戰一場,但是那些人中卻隻有他自己回了,我感覺到一絲危險,不叫他再次出兵。西南謝家想一舉成名,領著數名戰士妄想摻一腳,夏岩當時還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戰士,他想振興夏家,不顧我的勸阻又進入戰鬥。”

“我生活富裕,是靈界的守護者,但是我不顧家裏反對與他義無反顧,後來我被趕往人界,我付出了很多隻想與他在一起,但是他卻不理解。當時我很疲倦,我感覺我已經失望了,我們的孩子或許也對他失望了,於是我就改名為纓絡為殃落。對整個夏家都失去了希望。”

“可是我擔心他,十之後,我見到無人歸來,便自己戎裝上陣義無反顧去了靈界。嗬嗬。真是最大的諷刺。”

穀刈道:“你還是沒有對他完全失望。”

“那可是我真正喜歡的男人啊,我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他戰死沙場。隻是可憐了我的孩子。”

殃落本就知道母親並不幸福,但是母親對他的好他永遠也忘不了,他簡直迫不及待的又問道:“是誰,殺死了你?”

鍾離看了一眼氣憤的殃落,她道:“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他不屬於任何戰場,仿佛就是那麼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般,他的靈力遠高於上仙位,一刀下來,傷口便愈合不了了,從裏麵翻出腐爛的肉來。”

她這些話的時候,滿臉的嫌棄,就像那些痕跡還在她的身上,還能聞到那些腐爛的味道一樣。

殃落不甘心的問:“就沒有什麼特殊的嗎?比如聲音,在比如衣服···”

鍾離:“···”

殃落像泄了氣的皮球,前一秒為母親的靈而開心,後一秒卻又惋惜。

過了一會兒她道:“那人身上有一種淡淡的香氣,是漠花的味道,這是靈界特有的一種花,我時候經常聞的,印象很深刻。”

殃落一旁喃喃自語:“漠花?牡丹味兒還是梔子花味兒?”

穀刈問:“靈界大戰,是那次的斬魔之戰嗎?”

鍾離繼揚點了點頭:“那是一場陰謀,陰謀者恐怕和這帶有異香的凶手有什麼關聯。靈主那裏應該有資料。”

眾人深吸一口氣,靈主,靈界至尊,誰敢太歲爺上動土?

葉子禾走過來,心翼翼的問:“剛才逃走的念姬,您知道他有什麼企圖嗎?為什麼殺死那個中年人?”

聽到問話,鍾離繼揚掃了一眼麵前的葉子禾,她道:“因為,他們如果找到那東西靈界必然大亂!”

她的手撫上了葉子禾手,他感覺一股冷氣從身體裏直穿而過,他打了一個寒戰,鍾離收回了手,麵露驚奇之色道:“靈力過於充沛,也許是個先靈力的人,你是選之人啊!或許你手中就有那個東西,否則剛才那個臭子也不會找你拚命。念姬還是很像大哥的。”

她嘴唇微咬,念姬嗎?很可悲的名字,大哥取的嗎?

“那東西難道是···靈石?”葉子禾做出了巨大的猜測。如果是要葉子禾的性命,或者搶奪他手中的泯滅,完全不需要大費周折,如果有一樣東西他們要拿的話,也就隻有靈石可以吸引注意力了。

“那為什麼他們不自己去挖,反而叫村民去冒險?”一旁的尚世道。

穀刈敲了一下他的腦袋道:“那裏有阿姨把手,誰敢去造次。”

尚世委屈巴巴的道:“村民不也是被殺了。”聽了這話,穀刈上去又是一巴掌。

鍾離卻是嗬嗬笑了幾聲道:“這個孩子倒是有幾分憨厚。我之所以殺了他是因為他已經變異了。他身上有刀痕,裏麵已經腐爛,隻是他自己未察覺而已。”她咳了兩聲:“那的還好,我曾打算查看一下他的傷勢,將他嚇走,但是,”她指了指葉子禾:“沒做成。”

葉子禾在眾人責怪的目光下,委屈的腹誹了一萬遍,您剛才那架勢,可不像是查看傷勢的啊!

“不過,”她繼續道:“那裏確實有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