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

葉子禾看著殃落若有所思的樣子,他指了指塚頂道:“看來這些壁畫是由多種壁畫組合而成的,的意思是靈力的由來,但,”他看了一眼塚頂道:“那塚頂的鐮刀呢?”

這裏的壁畫大多是畫的某一個故事,壁畫具有連續性,但是,怪就怪在這畫無處不在,就連塚頂也有一幅巨大的畫,但是這幅畫仿佛獨立而存在般,沒有故事,沒有經過。

順著他的手望過去,圓圓的塚頂,畫著一位神秘的紅袍人,此人手中握著一把鐮刀,那把鐮刀一人大,竟與葉子禾的泯滅相似,鐮刀圖就位於塚的正中央,棺木的正上方。

大驚失色的人們去塚壁上尋找,希望可以尋找出答案,為什麼這個鐮刀竟然那麼像泯滅,而且,為什麼泯滅會出現在鍾離的墳墓裏?他們究竟有什麼關係?

眾人沒有尋找到答案,殃落也在棺木旁停了下來,他手扶著棺木,低頭不語。

看著失落的殃落,葉子禾走到他的身邊打算安慰一下他。就在他靠近棺木的時候,他背後的鐮刀突然脫殼而出,向著棺木劈去。

“不要!”

鐮刀起落一瞬間,他伸手想去握住,但是為時已晚。那棺木伴隨著殃落的一句叫喊在眾目睽睽之下段成兩半,殃落看著塵土飛揚,殘破不堪的棺木,心中大為憤怒,他抓住葉子禾的衣領質問:“葉子禾,你幹什麼?”

被殃落這麼一問,他也糊塗了,自己本來是要安慰一下他的,可為什麼泯滅不受自己控製了呢?為什麼會失控?難道是自己的修為還不到家?

可為什麼偏偏劈向,劈向鍾離氏的棺木?她是殃落的媽媽啊!

他被殃落質問,但是他卻沒有話,事實擺在眼前。他心中萬分的愧疚,可就是因為愧疚,他一句話也回答不出來。

穀刈馬上將兩人分開,道:“有什麼話,好好,都是自己人,不要動手!”

她走到葉子禾身邊輕輕問道:“為什麼?”

為什麼?他也不知道啊,葉子禾平複了心情,許久輕輕的道:“對不起!”

就在這時,尚世的聲音傳來:“大家快看!”

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看到棺木時,大家皆是倒吸一口涼氣,殃落甚至將指甲都掐到了肉裏。

棺木旁邊的塵土已經散盡,棺木被分成兩半在地上靜靜的躺著,隻是這棺木裏,竟然是什麼都沒有!

殃落紅著雙眼,瘋了似的在棺木的旁邊甚至是在這塚裏尋找著,看著如此瘋狂的殃落,葉子禾的心竟有一絲不忍和疼痛。如果換做是他,他想必也不知道怎麼辦吧。

在苦尋無果後,殃落竟然哈哈大笑起來,仿佛要笑出心中的不快,他道:“那老頭竟然恨你到這種地步,連碧家的上嶺都不讓你進入啊,你做的那些,嗬嗬,真是諷刺啊!”

葉子禾過去道:“殃落,鎮定一點,這裏也許有你不知道的原因!”

殃落將葉子禾搭過來的手打掉,道:“你知道這些年我們是怎麼過的嗎?”

沒有人回答他。

他們都聽過碧家的家主以前是個很一般的人但很愛他的家人,為了讓家人過上好生活,曾經參加蓮池之戰,並立了大功,得到了靈界的打賞,這才有了碧家現在的地位,雖然隻是經商但也可在靈界立足。

如今一見,仿佛那些愛,慘了其他的東西。

殃落累了,竟一股腦的坐在棺木上,他似乎是壓抑了巨大的悲傷道:“兩年前,我從棗城回到家···”

兩年前:

殃落和碧清揚似乎非常開心,在巨大的蒼穹之中,在樓宇之間匆匆掠過,鳳尾禮帽扣在他的頭上,羽毛隨風飛揚,在略過一處巨大的高樓時,他站定看著下方的車水馬龍,碧清揚在他身後靜靜的看著他,殃落無比開心,就連聲音也似乎帶上了歡樂的味道,風吹下了他的帽子,迎風而立。

他道:“喲,阿揚,這次我們沒有白白跑出來,葉子禾確實是個有趣的人,雖然沒有查到關於腐刀的下落,但是卻看到了十大戰士之一的黃蜂,和青煞,就連靈界都垂涎的泯滅都見到了。隻是,”他失落的道:“我們看到的卻是個悲劇。”

碧清揚站在他的身邊道:“無論是他的存在還是泯滅的存在都是一個爭議,青煞亦是。”

殃落站在樓頂,他戴上那頂帽子,許久他道:“什麼是爭議呢?當年的事情究竟是怎麼樣呢?這又是誰的好。我們看到的從來都是他們想讓我們看到的事情而已。”

完,他從高樓跳下,感受著風,快到地上時靈力悄然運作而起,又忽而直上九霄,碧清揚看著殃落,他拳頭握了握沒有話。

他們剛進碧家的大門,就被早已等候多時的管家領進了碧岩的麵前,碧岩是一個長著胡子的中年男人,他看著走進來的兩人,視線在兩人身上定格一會兒,便看到了殃落的配劍,他本來就難看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他指著殃落大罵道:“誰叫你拿這把劍出去的?我不是叫你不能碰這把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