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的出現,事情很快解決,稍後那攤主被“請”去附近的一個派出所,張博和當事人,那女子當然也跟著去了。
到了派出所之後,張博和那女子幫忙做了筆錄,再次如實陳述事情所發生的前因後果。
由於他們有確鑿的證據,那攤主最後妥協了,說他不對,不應該向大家隱瞞將瓷器把手扔到地上的事實,但他自然不會承認他早就知道那瓷器有問題,是他故意在敲詐買家。
隨後那攤主鄭重地向張博和那女子道歉,希望他們諒解。
張博本是事外人,他倒無所謂,所以接受對方的道歉也沒什麼了,可那女子正在氣頭上,哪有那麼容易接受道歉,說要警察幫忙調查清楚,不能這麼輕易放過那人。
於是那攤主被扣下來繼續接受調查,而張博和那女子則隨後離開了派出所。
“小弟,剛才的事多虧你了,要不是你見義勇為,幫我一把,那我還真跳進黃河洗不清!那人太狡詐了!”
從派出所走出來之後,那女子誠摯地表示感謝。
“事情澄清就好了。”張博微笑著搖頭道,“你下次應該小心點。那種地方是非多啊。”
那女子連連點頭道:“對,是我疏忽了,不過我沒想到會發生那樣的事情,以前我在北、京的潘家園練了那麼久,可從來沒發生這樣的事情,所以一時大意了,下次我一定小心謹慎!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我叫白羚,羚羊的羚,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張博,博學多才的博。”張博隨口回答道,從對方那話裏他聽得出來,對方還是個古玩方麵的專業人士,不是賣古董的就是收古董的,他雖然對古玩行情不大清楚,但“潘家園”名聲赫赫,他自然聽說過了,知道那是國內最大的一個古玩市場,現在他擁有了如此強悍的“眼力”,以後有機會當然要去京城那地兒好好逛逛了,不多淘到多大的寶貝,長長見識也不錯。
“那我也就叫你張博吧。”白羚很直爽地說道,“你幫了我這麼大忙,我想請你喝杯茶。我們能不能坐下來聊聊?”
“當然可以了。”張博答應道,能和美女一起品茶,這自然是一件美事,更何況對方還是古玩圈裏的人,對於他這個眼下很想融入這個圈子的外行來說,現在最想結交的就是這方麵的專業人士了。
於是白羚熱情地邀請張博來到古玩街入口處的一家茶館,茶館裝飾和古玩店一樣,古色古香,很有一股複古之風。
走進來選一處席位坐下來後,白羚問張博想喝點什麼,喜歡的是什麼茶,張博對茶沒很深的研究,也不挑剔,於是順口說了鐵觀音。
白羚便招呼店家,上一壺上好的鐵觀音。
“張博,你一定是個行家吧?”點好茶之後,白羚突然笑盈盈地問道,她對張博的身份充滿好奇似的。
張博搖頭說道:“哪是什麼行家?隨便玩玩巴罷了。”
“你太謙虛了。”白羚卻道,“看得出來,你眼光很好的。那個青花執壺我在上手之前一點都沒看出來,可你當時想必已經看得一清二楚了。”
這是明擺著的事,要不是張博眼力過人,那他怎麼知道那執手有問題,還胸有成竹地指出了“缺漏”所在。
張博說道:“就比你看得仔細一點而已。白……白小姐,你應該在這一行做了很久了吧?”
白羚說道:“也沒做多久了,就從小接觸這個,習慣了而已。在這之前我一直跟著我外婆在北、京生活,我外公他們是做瓷器的,也玩古董,我耳濡目染,也漸漸地喜歡上那些東西了,後來輟學工作後,我就開始搞這方麵的收藏了,但不怕你笑話,其實我沒收到什麼好東西的,就一些不上眼的東西。”
“反正比起我來要強了,我都還沒開始收這個呢。”張博說道,“那你現在怎麼來江州了?是暫時在這邊玩嗎?”
白羚搖頭道:“我回來了啊,我老家是這邊的,不過我家距離這裏還有點距離,在臨近的一個小縣城裏。回來後,本來我想開一家服裝店的,但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我要接下我爸這份家業,把古玩店開起來。”
“你要開古玩店?就在這街上嗎?”張博吃驚道,聽得出來,對方是個獨立而堅強的女子,做事很有主張,也有擔當。
“是的,就是在這古玩街上。”白羚點頭道,“我爸年輕的時候就跑古董生意了,那時他還是個‘包袱齋’,後來才慢慢掙錢,開了一家古玩店,但是……”
說到這裏時她微微卷翹的睫毛垂落了下來,神色有些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