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稚坐在他的旁邊，一開始是盯著丁夜白學習的。後來發現這孩子不太習慣被人盯著學習，立馬翻開自己隨身帶的書，低下頭閱讀。
丁夜白做題做的很快，任何一科都是如此。
數學理綜是腦子轉的快，其他的嘛……就純粹是應付。
過了會
“楊稚姐我寫好了。”
當這句話出口，楊稚還楞了下。
這速度……有認真答嗎？
不過楊稚終究隻是笑笑，將卷子拿過來，認真批閱。
丁夜白看了她一眼，然後拿過手邊的自動鉛和橡皮，在白紙上畫畫今物理測上磁場裏麵的電子的運動軌跡。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不如做做別的題。
沒搞懂的題在他心裏就跟刺似的，想不明白估計是睡覺都睡不好的程度。
況且他覺得，哪怕畫這些，都比做英語卷子有意思。
看著表麵這麼冷淡，其實已經腦補到之後楊稚會他“英語錯成這個德行一定是沒救了”或者“還在錯啊！教牛教馬教豬都教會了！！”
想著想著，就有些出神。
用完橡皮隨意的一撇，那不爭氣的黑橢圓就滾到了地上。
丁夜白：“……”
完了。
又丟了一塊橡皮。
橡皮膠帶筆蓋這種東西，隻要掉地上就找不到了。
他剛想彎下腰尋找，餘光裏瞥見楊稚姐也要彎腰。
“不用，我自己撿。”丁夜白趕緊阻止了她。
楊稚直起身順了順頭發：“好。”
她雖然沒有幫丁夜白撿橡皮，可是手會習慣性的護在桌角，免得他起身的時候碰到尖銳的地方。
結果丁夜白起身的時候，頭發還真就碰到了楊稚的手。
他楞了下，看了她一眼。
楊稚那邊倒是忙著自己的事情，她把卷子放到桌子上，衝著他笑了笑：“找到了嗎？”
丁夜白：“沒。”
楊稚從包裏拿出一塊橡皮遞給他：“那先用我的吧。”
“謝謝。”
丁夜白很利索的拿過來。
話回來，她竟然沒有批評自己在英語課上幹別的？？？
嗯，管的還挺鬆。自己可不喜歡嚴厲的，凶的要死的人給自己上課。
“對了楊稚姐，我錯很多嗎？”
這個問題真的毫無意義。他寫英語確實沒咋認真寫，錯很多是必然現象。
也不哪根筋搭錯了非要抱著一絲絲希望去詢問。
楊稚的表情沒有太大變化，依舊是露出甜甜的笑：“是很多。”
語氣溫柔的把犯錯的地方指了出來。
丁夜白習慣性的點點頭，無意中帶著自責的語氣，道：“實話實，我英語真的很差。”
楊稚：“沒關係呀。你要是全對了，我來這裏，還有什麼意義呢？”
“嗯？”丁夜白楞了半晌。
楊稚用手鋪展了卷子，放到了丁夜白的麵前：“我來到這裏，就是幫你學習，給你講解的。你要是都對了，還要我做什麼呢？錯了不要緊，我給你講清楚，咱們下次不要錯就好了。”
丁夜白望著她的眼睛，像一缸可鑒的淨水。
他馬上把自己的鉛筆橡皮還有草稿紙放到一邊去，拿過英語卷子，坐的端正。
“楊稚姐，你講吧。”
“那我們看第一個吧。這個題……”
……
……
……
八點半
楊稚上完課便離開了丁夜白的家。
是丁月溶送的她，丁夜白始終在臥室裏。
過了會
他看著自己老姐從一樓上來，冷不丁的問：“她走了？”
丁月溶打了個哈欠，慵懶的坐在沙發上：“對啊。教的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