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天。
混沌虛空中，紫霄宮忽然浮現而出。
五大聖人先後隕落，本源滋補萬界。
天道殺劫便算是徹底完成，對紫霄宮的隱匿束縛也跟著消失。
鴻鈞待在宮殿內，親眼目睹了下方大戰，眸中滿是感慨。
而與其不同的是，在他身邊，那神秘身影跌坐在地，再不見當日的意氣風發。
“聖人喋血，殺劫已過，這便是你想要見到的結果嗎？”
鴻鈞轉頭看向對方。
“你可曾從中領悟大破壞之道？”
“閉嘴！”
那人猛然開口怒喝，抬頭狠狠的盯著鴻鈞，眼中竟是布滿血絲，還有一絲深深的失望，以及……不知所措。
“為什麼……”
“為什麼我到現在還沒有半點參悟……”
“難道天性的限製真就如此強大，即便想盡一切辦法都不得更改？”
他仿佛陷入瘋魔一般喃喃低語。
鴻鈞歎了口氣，正想出言開導，忽然卻是一愣，眼中露出一絲掩飾不住的驚懼。
“聖尊大人，您來了！”
在鴻鈞眼前，一具身影無聲無息間出現。
他自然而然的低下了高貴的頭顱。
能使得鴻鈞如此尊敬，來者自然不是旁人，正是沈煉。
沈煉淡漠的掃了鴻鈞一眼，輕聲道，“沒想到本尊修行之路還與你有些因果，你為何阻我成道？”
聽到此話，鴻鈞不由得身軀一顫，冷汗瞬間布滿額頭。
戰戰兢兢的苦思緣由，正想開口解釋。
沈煉卻又幹脆的越過了他，根本沒有聽他辯解的意思。
“算了，反正殺劫已了，你這條命還有用得著的時候，先暫且記下吧。”
話音落下，沈煉已經轉頭向那神秘聖人看去。
鴻鈞不敢多言，隻感覺自己在瀕死的邊緣走了一遭，差點便萬劫不複。
他現在的境界，其實就和沈煉之前一樣，融合統率三千大道，卻並沒有成就真正的大道聖人。
萬界當中，大道唯一。
沈煉才是這唯一存在。
鴻鈞苦修無數載，從鴻蒙初開就在努力參悟，卻也終未突破那最後的桎梏。
“好久不見了……”
沈煉言語敲打了鴻鈞一番便不再理會，隻是將目光鎖定神秘聖人。
笑著說道，“元如……”
“或者……我該稱呼你綠柳。”
“你都知道了啊，不愧是萬古唯一的大道至聖！”
神秘聖人慘笑，頭顱抬起，露出那副儒雅隨和的麵容，正是與沈煉有數次相交的元如妖仙。
而他真正的身份，卻是洪荒十大靈根之一，綠柳。
沈煉進階大道後，自然明晰萬界的過去未來，以及一切因果。
怪不得元如能教給他靈根化形之法。
因為人家原本就是十大靈根中唯一自主化形的存在。
得道甚至比鴻鈞還早，絕對是最為古老的大能。
可惜因其天賦本性限製，一直無法參悟大破壞之道，才被鴻鈞後來者居上，修為反超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