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千金這次慘了!”
“嘿嘿,等會就有好戲看了!”
“那個女人一定是瘋了,敢得罪強少!”
東海市,金鼎大酒店。
宴客廳張燈結彩,分明是一對新人的婚禮現場。
賓客們的眼中卻沒有絲毫的喜悅和祝福之意。
反而有些戲謔,甚至幸災樂禍。
化妝間。
沈幼楚身著白色婚紗,貝齒輕咬薄唇,粉拳緊握,碧渱般清澈的眸子滿是不願。
站在一旁的沈母林梅,更是氣的滿臉脹紅。
“沈文,你還算個男人嗎?你難道要眼睜睜看著女兒往火坑裏跳!”
她尖叫著,絕望地看著身旁垂頭喪氣的丈夫。
沈文長歎一聲癱坐在輪椅上,老淚縱橫。
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深陷的眼眶看不到絲毫的生機。
“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嫁了你這麼個窩囊廢!”
林梅幾乎要氣暈過去了,可是她除了痛哭,大罵沈文,也是毫無辦法。
“媽,爸身體不好……你別他了。”
沈幼楚擠出一絲笑容,絕美的麵容上,兩道淚痕。
“也許,我的運氣沒那麼差,會遇到一個不太糟糕的男人。”
“砰——!”
一聲巨響。
化妝間的大門從外麵暴力踹開。
一名神情陰鬱,麵色蒼白的年輕男子出現在門口。
“怎麼樣,沈幼楚?我再問你一遍,願不願意給我做?”
沈幼楚搖了搖頭,神情木然。
“好,好!”
李強的雙眸中閃過一道厲色,喉嚨中發出沙啞的怪笑,伸出手一把握住了沈幼楚皓白如玉的手臂,“你越是這樣,我就越喜歡!不要以為你嫁給一個肮髒窩囊的流浪漢就完事了!婚禮一結束,我就把你帶走!到時候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你這個畜生,放開我女兒!”
林梅怒吼一聲撲了上去。
啪!
一聲脆響。
林梅一屁股摔倒在地,臉頰上一個血紅的巴掌印格外刺目。
“老東西,你再敢跟本少動手,今就把你的喪事一起辦了!”
李強冷哼了一聲,伸手在沈幼楚潔白如玉的臉頰上輕擰了一把,轉頭一口濃痰啐在了沈文的臉上,“老婆和女兒這樣被欺負,你連個屁都不敢放?真是個廢物!”
砰!
李強伸手一甩,把門重重地闔上,怪笑著揚長而去。
巨大的屈辱和無盡的悲憤在整個房間肆虐,宛如人間地獄。
彼時。
一輛黑色轎車從東海國際機場駛出。
後視鏡中,葉鋒冷峻的麵容如冰山一般。
他的手裏握著一枚略微有些斑駁的魚鉤,卻依然鋒銳如初。
魚鉤的另一端連著半截發黃的絲線,看上去已有些年頭了。
葉鋒的身世,是個謎團。
無論是對他恨之入骨的仇敵,還是甘願為他拋頭顱灑熱血的戰友,都一無所知!
除了他自己以外,這世間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
葉鋒深吸了一口氣,將手中的魚鉤心翼翼地收好。
十二年了,他永遠忘不了那個女孩。
忘不了,她那般稚嫩清脆的童音。
忘不了,她那羊脂般柔軟絲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