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根本沒有走,一直在潛伏,冷酷地犧牲掉自己的同伴,也絲毫不為所動,如最冷血的獵殺者一樣,等待致命一擊。
楚雲升不知道它們之間是否有競爭的關係,他也並不以為它真的走了,所以他才要盡快地殺死另外兩個樞機。
被獵殺的時候,同樣也是反擊的機會,誰能贏,就要看誰的反應速度更快,經驗更多,判斷準更,以及更狠!
楚雲升依靠高度的警惕判斷準了方向,但也隻來得及回身擋下出一劍。
但這一劍對他來說足夠了——沒有被瞬間殺掉,同樣,對方也成功了。
因為他也中襲了,而且是重襲!
然而,他卻沒有逃,沒有躲入黑暗,更沒有與那個神情始終冷漠的樞機對殺。
他依舊順勢反轉身體,沿著被擊中的方向加速飛向另外一名模樣不清的樞機。
此刻,他身體劇烈膨脹,隨時都要爆炸一般可怕。
如果不是有種子壓著,他估計自己已經是無數的生命大分子式。
但他依舊沒有停下,他的狠與容忍力,完全不是五國樞機的可以相比的。
模樣不清的樞機見楚雲升在這種情況下,竟然還朝著它殺來,簡直就是瘋了!不要命了!
鑒於另外一個同伴的下場,它沒敢在原地停留,企圖加速閃身到更遠的地方,同時瘋狂地調轉起周圍的天地元氣。
它加速,楚雲升也加速!
身體中細胞組織正以恐怖的速度膨脹死亡,他也絲毫不顧。
它跑得越快,他也越能拉開與身後的那人之間的距離。
模樣模糊的樞機大概也立即想到了這一點,等待同伴追殺上楚雲升的可能性有,但是那極有可能是在自己被殺了之後。
倒不是它的同伴又故意而為,而是楚雲升兩次加速已經到了快到不可思議的程度。
它馬上停了下來,當即反擊,殺向楚雲升。
隻要它能堅持一小會的功夫,同伴殺到,前後夾攻,楚雲升必死無疑。
然而它驚恐地發現楚雲升根本沒有一絲減速以對抗它樞機之力襲殺的跡象,依舊,甚至還在加速衝來。
它不是楚雲升,自然不知道楚雲升所想,即便拚光了本體,隻要還有一絲存在,他還有生命戰甲,還有蟲身之軀,仍可以活下去。
但如果不殺了這個樞機,身後的那個極為厲害的樞機就殺不掉,殺不掉它,自己和艦隊就從這裏衝不過去,一旦被拖住腳步,時間一長,等另外十個源點合圍,就是死路一條。
一個源頭方向,就有三個樞機,十一個是多少?有沒有源門?
那仗根本沒法打,這或許就是對方無視他們的原因之一。
模樣不清的樞機襲擊正中楚雲升的身體,獵獵燃燒起來,幾乎焚骨噬心,在膨脹中灰飛煙滅。
與此同時,楚雲升第二次劍式連殺也斬殺了出去。
刹那間,他仍未停下的身影周圍全是暴虐的能量亂流,兩個樞機的力量疊加造成的特大混亂,以致追來的那個樞機也微微停了一下,然後消失在黑暗之中,這時候,如果是剛剛成為樞機的睥邁過來,有可能都會直接被亂流廝成碎片。
喧囂之後,楚雲升從亂流中穿出,身體已經慘不忍睹,幾乎不成人形,如魔鬼般猙獰,渾身洶洶燃燒,那都是強大的樞機之火,絕滅不盡。
但模糊不清的那名樞機依然還沒有死,和奄奄一息,在另外一側太空中的那個女性樞機一樣都還活著,甚至比她的情況還要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