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悶之下,楚雲升不得不給於堅打電話,如果他估計不錯的話,反正,肯定還有於堅的人一直跟在自己屁股後麵。
果然,在得知楚雲升的需求後,一輛掛著普通拍照的藍色小車駛入瑞金飯店門口,車上下來一個掛著藍牙耳機的平頭男人向他揮了揮手。
楚雲升隻告訴於堅自己想住在瑞金飯店,但沒有身份證,讓他幫忙,玉牌的事情事關重大,暫時誰都不能告訴,不過,他估計於堅很快就會私下將瑞金飯店所有住客的情況調查清楚,正如於堅自己所說,這裏是他們的地頭。
隻要先住進去,就一定辦法打聽到有關林水瑤的事情,她現在可正紅得發紫,不可能住進酒店一點動靜沒有。
當然,對於堅來說,楚雲升有個固定住處,不東奔西跑的,反倒是一件好事,也省得他們整天跟著,還得藏頭藏尾的累得慌。
手續很快辦完,房間自然是普通的標準間,於堅的小組可沒那麼多經費讓他去住總統套房。
洗了一個熱水澡,換上從附近商店買來的新衣服,楚雲升拉開所有窗簾,讓久違的陽光傾瀉在桌子沙發以及地毯上。
今天早晨,他在血陽中驚醒,很多事情都來不及仔細分析,大部分精力都放在判斷自己是真醒還是假醒,是做夢還是真實的世界,這裏究竟是不是偽碑推演的世界等等,因此,迫不及待地趕回市區,希望用古書立即判斷出他是清醒的,還是在做夢,哪一個世界才是真實的等等一係列關鍵問題。
當塵埃落定後,楚雲升才能靜下心來一邊感受三十年不曾看見的陽光,一邊分析他如今軌跡已經發生改變後的境況,以修正自己的計劃。
有陽光的世界真好!
隔著眼皮,麵對著太陽,一片紅彤彤的溫暖,這是他多年來黑暗世界中魂牽夢繞隻會在夢中出現的回憶,卻不料在偽碑的世界中如此真實的再現。
“可惜寒武一輩子也無法想象出陽光的樣子,不過,若是有機會,他倒是可以再見見冬兒……”
楚雲升眨了眨暖意微熱的眼皮,歎息一聲,從桌子上抽出一張雪白的信紙,首先寫下“趙菱”兩個字,接著林水瑤的“林”字剛寫出一個“木”字,筆鋒噶然停下。
在沙發的右側,電視一直開著,除了三十年沒看過電視的因素外,他還需要了解最新的形勢。
此時此刻,電視裏播放的正是來自中央電視台的權威新聞,楚雲升聽到了一個令他吃驚的內容——
“現在我們再聯係一下歐洲的孫菲,我們了解一下那邊的情況。”
“主持人您好!”
“孫菲您好,你現在能和我們說一下巴黎的情況嗎?”
“好的,是這樣的,從今天下午開始,巴黎的愛麗舍宮前彙聚了大量人群,手持各樣標語,然後要求政府公布事情的真相,我們現在可以看到總統府前已經聚集了大量警察,為防止事態進步激化,弗朗索瓦?奧朗德總統取消了中東的訪問計劃,通過電視講話呼籲國民冷靜……”
!!!
“不是薩科奇嗎?怎麼是奧朗德?奧朗德又是誰!?”
“是依據古書判斷出錯,還是有人動了我的記憶軌跡!?”楚雲升驚的鉛筆掉落在地上都沒有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