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剛剛喝進嘴裏的一口茶差點噴出來。

敢情這人當初沒直接拒絕賜婚,是覺得三公主還等得起?

然後因為現在拖不下去了,就幹脆要退婚?

饒是陸承向來對國師尊敬有加,此時也不免生出幾分惱意來,蹙眉道:

“國師如此也未免太過兒戲。”

麵容清冷的男人看著南禹帝王,神色並無半分波瀾,眸光平靜地開口:

“陛下當知,臣從不行兒戲之事。”

陸承對上他沉穩的目光,心頭竟隱隱有些發虛。

當初是誰明知這人對三公主無意,甚至多次拒絕,還偏下了道賜婚旨意的?

白子初做為國師無可挑剔,陸承甚至無數次慶幸過,這人幸虧對皇位沒什麼想法,否則以他的實力和手段,五年前南禹要易主輕而易舉。

然而這人性子卻絕不是什麼良配,陸靈兒就不該對這塊又冷又硬的石頭生出什麼幻想。

好歹也是一國之君,陸承麵色僵了一瞬,馬上就又緩和下來,歎了口氣無奈道:

“如今若要取消婚事,靈兒怕是無法接受……此事還是從長計議,待朕問問那丫頭的意思再說吧。”

國師不置可否,淡然道:

“臣並非良配,還望陛下好生勸勸三公主。”

陸承暗想你也知道啊,心知此事定是沒什麼希望了,長出一口氣換了話題:

“先生前日說如今攻打梁國不是好時機,恐他國趁機漁利,朕這兩日卻又聽聞一些其它消息,先生來幫朕分析分析如何?”

國師靜靜看了他片刻,端起茶杯不緊不慢地抿了一口:

“陛下請講。”

陸承將早就打好的腹稿說了出來:

“朕前日才知,梁國那位嶄露頭角的嬴王,在斬殺西嵐小閻王丘衡後,在梁國北境對上蕭錦明,現已陣亡。”

“如今與我南禹相鄰的這兩個大國,西嵐沒了大將,梁國榮王忙著奪權,難道不正是我們坐收漁利的好時機?”

之前丘衡和嬴王的消息尚未送到宮裏,陸承隻知梁國京城亂事起,便已惦記著發兵,如今知道了這些消息,更是怎麼想也不該就此收手。

國師不動聲色地聽著他把話說完,這才啜了一口茶,淡聲開口。

說出的話卻跟陸承想的完全不一樣:

“臣前幾日閉關中險些走火入魔,受了些內傷。”

陸承愣住,緊接著麵色有些凝重起來:

“怎會受傷的?可嚴重?”

國師幽深的黑眸看向南禹皇帝,聲音仍沒什麼波瀾:

“傷倒不算太重,隻是,若與梁國戰神正麵對上,必敗。”

陸承頓時有種所有雄心壯誌都破滅的感覺。

他之所以敢生出攻梁的念頭,種種形勢分析隻不過是促成這念頭的因素,但最關鍵的還是他手上的最大底牌,國師白子初。

他的真實實力,不在蕭錦明之下!

否則一旦蕭錦明迫於形勢親自出手,先別說雙方兵力如何,那人分分鍾於萬軍從中取上將首級,這仗還怎麼打!

可國師如果受了傷,之前所有的盤算便已有一半落了空。

陸承的臉色頓時不大好,心裏懊惱至極,如此大好機會竟要這樣溜走,他怎麼能甘心!

就在這時,國師淡聲開口:

“陛下一心想出兵梁國,可是因為琰帝金卷在梁帝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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