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石點點頭,看向已經癱軟在地的趙老漢。
把人帶到屋內,李石沉聲道:“老丈,你可是有事瞞著本官?你投宿中的女人失蹤,可她的血衣卻出現在你家後山,這又作何解釋?”
老漢已經徹底慌了神,口中隻喃喃一句:“青老爺明鑒,民真的不知道。”
李石道:“事關人命,還不速速招來?你若不知,為何不願子孫陪同前往縣裏行走衙門,還不是害怕連累他們?莫非是殺了借宿之人不成?!”
李石厲聲一詐,趙老漢當即大驚失色:“不是……不是的,老漢怎麼會殺人,那婦人不是老漢殺的。”
李石道:“那是誰殺的,實情到底如何,還不快,心禍及子孫!”
趙老漢哪經得起這一嚇,終於吐了實情:“她……她確實被人殺的。”
了這話,人也從椅子上滑下來,癱倒在地,哭喪著道:“可行走老爺明鑒,真不是我殺的,是和她一同來的那個男人殺的。”
李石扶起他:“既然人不是你殺的,那就莫要驚慌,且把實情細細將來,這回可不能再有半點隱瞞,否則唯有律法伺候了。”
趙老漢坐回椅子上,被李石這麼一寬慰,哽咽了一會,漸漸恢複:“他們二人夜間來借宿,前麵我確實沒撒謊,隻是到了半夜,我起夜上茅房,感覺那邊不對勁,隔著窗格發現那個男子扛著女人往後山走,我遠遠跟著,可是腿腳不利索,夜裏看不見,上不了,隻能在屋裏等著,過了大概半個時辰,他果然返回來,一身的血……沒等亮,那人就收拾東西連夜跑了,我悄悄跟在後麵看了下,確實是往白猿山上去了。”
“我又回到屋裏,發現床上好多血跡……亮後,又跑到後山,沒有發現那女子的屍體,但也看到了這件血衣,斷定肯定是出了人命,沒敢亂動,又下了山……都是夜裏的事,也沒人看到他們來借宿,我……擔心自己不清楚,就沒報官,還把床上帶血的被褥埋在後院土裏,又將屋內洗掃了一遍……直到官爺們尋來,知曉瞞不住人來過,又因為牽扯人命,擔心被誣,一時糊塗,就撒了謊。”
“行走老爺,民這次句句屬實,要是有半句謊話,就叫妖怪吃了我全家!”
趙老漢把實情出來後,還賭了惡誓,以求李石信任。
李石有些無語,見老漢蒼老的臉上一把鼻涕一把淚,歎了口氣,道:“且先帶我們去找你埋被褥的地方。”
老漢連忙把人帶到屋後,在一塊菜地裏挖出帶血的被褥。
王參軍驗過之後,也確定是人血。
“行走,被褥上被血跡浸透了,一個不曾修行的女人出這麼多血,定是活不成了。”王參軍道。
李石忽然想起葛林是仵作,連忙道:“所有人重新搜索這後山,務必毫厘必查,看是否能尋到那孟氏的屍塊!”
眾人聽了,瞠目結舌。
屍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