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改記憶？
讀取記憶？
下意識間，林安想了很多很多。
我的記憶...有沒有被修改？
而且，楚安有和自己說過有計劃嗎？
沒給他太多思考的時間，楚安飛快的在本子上畫出了一張邏輯推導圖：
“其實你問的所有問題都是一件事。”
“而且很簡單，我也沒隱瞞和欺騙你什麼。”
“先從最開始說起吧。”
“自從和你接觸並來到龍安基地後，我發現我們主要麵臨三個問題。”
“第一，守城戰。”
“第二，你身上係統頒布的另一個守城任務。”
“第三，你記憶中封印的第二個林安，也就是曾經參與過龍安計劃的林安。”
“前麵兩者無非是會出現未知能力的變異體，但都不足為懼。”
“真正關鍵的是第三點，也就是你。”
停頓片刻，楚大校語速飛快的繼續說道：
“我第一次見麵時就和你說過，我是華安計劃的負責人。”
“同樣的，我也參與過龍安計劃。以我的身份，自然知曉你的過去。”
“不過在回答你問題之前，我想問你一件事。”
“林安，你究竟記得多少之前的記憶？”
在聽到楚大校知曉自己的過去後，林安身體一震。
猶豫片刻，他深吸一口氣有些遲疑地回道：
“我記憶中，的確記得那些死亡試煉。”
“但與其說是記憶，不如說是一幕幕慘烈的片段。”
“記憶中的我，在不停的完成一個個任務。”
“越到後麵，記憶中的我雖然更強了，但處理的手段也更加...”
“非人類。”
“所謂屠城滅國，在記憶的某些片段裏，就像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甚至，我能感覺出...到了最後，殺戮已經成為了一種...樂趣...”
“所以，我一般都不會去想這些事情。甚至在很長一段時間，我都選擇主動遺忘。”
沒錯。
自己本質上的確知曉龍安計劃的細枝末節，看過那些片段。
但，每一次回想起那些畫麵，他總是刻意的在回避。
尤其是重生之後，林安幾乎快要“遺忘”了這些。
楚安聞聲轉了轉手中的筆，緩緩點頭。
“唔，所以說。你記得一部分，但不完整對嗎？”
“因為害怕自己會變成記憶裏的自己，你一直在本能的排斥他。”
“但你在內心深處其實知曉，知曉自己想變得更強，必須要借助“他”的力量。”
“畢竟另一個你，堪稱龍安計劃中最強的實驗體。”
“完美的戰士。”
“所以，你一直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克製自己向他轉變。”
“但很遺憾，你們本就是一體的。你的行事風格隻會越來越靠近他。”
說話間，楚安突然搖了搖頭。
“林安，你這樣做其實是不對的。”
“你照射過恐懼之眼。”
“當你選擇借助心靈的力量時，那就意味著你再也不可能壓製住他了。”
“就像爆發的火山。”
“一直堵住，最終隻會導致更猛烈的噴發。”
“所以，你需要發泄。”
林安微微一愣，意識到了楚安話裏的意思。
“你是說，你這麼做是...”
“沒錯。”
楚大校臉上擠出笑容，點了點頭：
“我聽張鐵說過這件事。包括墨靈也說過。”
“所以，在你從阿米巴蟲副本回來後，我便一直考慮要怎麼解決這件事。”
“我可以毫不忌諱的告訴你。”
“你記憶中封印的林安的確很強，堪稱最完美的戰士。”
“但我也不希望他來代替你。”
“至於原因，以後你會知道的。”
“跳過這個話題，我先告訴你為什麼要你守在核心堡壘處，最後才出手。”
停頓片刻，楚安慢條斯條地緩緩道來：
“首先，我並沒有發現基地內的蜘蛛製造者。”
“隻是在雲琳通報未來事件後，我意識到了這件事應當是任務之外的存在所做。”
“不然畫麵中就該是喪屍攻破核心，而不是墨靈一個人。”
“那麼很簡答。”
“既然變故屬於外來者，屬於未知的敵人，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等待它出手。”
“因此，這點我絲毫沒有隱瞞你。”
“事實證明，如果你當時抱著僥幸心理提前參加守城，很有可能被拖住，以至於來不及趕回去處理核心堡壘的第二個墨靈了。”
“如果我猜的沒錯，第二個墨靈是鬼嬰+蜘蛛製造者對嗎？”
林安點了點頭，示意楚安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