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濱江省,曲水市。
色剛黑,王濤就盤坐在橫江大橋下的橋柱上,巨型的圓柱破水而出,一大半支撐起橋梁,隻留下半席的空地剛好能坐一個人。
如此無憑無依的地方,任誰看到都不明白他是怎麼上去的。
身下數十丈是滾滾的東逝水,頭頂上的橋麵不時有汽車疾馳而過。
王濤好似全然不受影響,雙目緊閉盤坐,如老僧入定。稍許過後,他忽的睜開眼看向對麵橋柱的一處。
那橋柱的凸起像是殘留的一灘混凝土,此刻那凸起處正斜斜的站著一個一身補丁的老道士。
那道士像是斜插在橋柱上的羽毛。
“師父,您來了?”
王濤壓抑不住喜悅的道。
“嗯!”老道士吳道子點點頭接著欣慰的道。
“這十幾年我經常不在你身邊,你能達到登峰鏡確實證明你有賦且足夠勤奮。又能這麼快發現我也證明這二年來你確實聽我的話一直在修煉心境。”
武道九境:貫通、存青、坐照、登峰、練虛、凝氣、蛻凡、假丹、真仙。
如今王濤正是登峰境,又得到師父的誇獎,顯得很是高興。
他站起來,低頭躬腰很是恭敬。
“師父對我有養育之恩,師父的話莫敢不從。”
王濤父母雙亡,從記事起就和師父生活在一起。
後來大了些,師父經常外出,留他一個人在深山的破舊道觀上修行。
他四歲練功,七歲習醫,十歲修道,十四歲跟隨龍軍團進入荒穀絕地對抗異獸,十五歲因為屢屢立功,破例成為龍軍團總教官,十六歲成為龍軍團元帥之一,創立文明刺刀特戰組。
二年間斬殺異獸無數。
被國家元首授予國家突出貢獻獎,被聯合國組織授予人類卓越貢獻獎。
正當王濤躊躇滿誌的時候,師父忽然寫信給他,讓他拋棄所有的榮譽回山修行。
並給他一部手抄的叫心典的修心法門,讓他潛心修行。
所謂心之所動,一典容之,這就是他修煉心境的心典。
王濤修行心典一練就是二年,這兩年他的武功有進步,心境的變化卻是翻覆地。
日日的修心他的過往經曆好似一點點的清晰,但是自我的感覺卻一的淡漠。
到如今回首過去,如同看別人的電影一般。
“師父,你寫信讓我來曲水市等你,是準備以後把我帶在身邊嗎?”
王濤平靜的心湖泛起漣漪,他希冀的看向這個經常一失蹤就是一二年的師父。
自他七歲後,就很少看見師父了,即便回來也是教他武功之後就會匆匆離去。
二年修心,師父始終是他心中的坎,他不願意抹平。
甚至他提前五就動身來到曲水市,一直在橋外莊稼地修心,默默等著師父到來。
“哎!二年的修心,你還是太容易動感情了。也罷!我這次來就是給你最後一個任務,我要和你打個賭。”
吳道子神色複雜的看著王濤,深深的歎口氣。
“師父,什麼任務?什麼賭?我賭贏了是不是就能跟著您遊曆下了?”
王濤眼睛一亮,一想到能跟著師父,他的什麼心典全拋到了腦後。
“我收了沈家家主三千塊錢,把你賣過去三年配婿,你到了沈家要聽從沈家的安排。隻要你能在沈家待三年,認真生活,還能保持童身。”
“而三年之後還不想殺我,就算你贏了,我會告訴你一切你想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