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室友情誼(1 / 2)

咚!重重的腳步踏了過來,跨過宿舍的門檻進入到刻寢室門內!

顧芸生此刻腦袋已經懵然無措,內心焦慮到仿佛瞬間炸裂開來,他似乎隻能夠呆若木雞樣、眼睜睜看著那個身影邁進了宿舍大門,而自己卻根本做不到去奮起反擊了!

這是誰?怎麼辦?顧芸生在腦海中快速不停地重複這一句話。緊張激發出的腎上腺素經由他發狂跳動地心髒,飛速為腦部提供運轉的血液,需要大腦想出一個應對辦法!然而極度的恐懼卻隻能讓他急速運轉的大腦做著無用功,產生出一片空白。

束手無策!這就是顧芸生全身得到的大腦結論反饋信號,自己難道就隻能閉眼等死了嗎?

黑影進門後沒有繼續前進,而是駐足在門前止步,顧芸生根據手指間滲透過來的餘光,窺視到那人舉起了一隻手臂。

隨著開關被按動的聲響“啪”的一聲,屋內霎時被日光燈管照亮了,強烈的明亮刺的顧芸生更是睜不開眼了。

“啊哈!你小子終於是醒了啊?”一個顧芸生熟悉的說話聲音傳來,這個嘲諷的聲音此刻卻讓顧芸生覺得無比親切,使得他立刻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感覺自己的身體與心靈都瞬間如釋重負了:原來是威哥啊,看來自己已經沒有在做夢了。

“威哥!進門能不能正常點,特麼的要嚇死人啊!?”緩和過自己極度緊張的心情後,顧芸生此時其實真的想衝上去緊緊擁抱威哥,再親他幾口感謝一下他,感激他讓自己確定自己已經從夢魘中逃離出來了;但又從另一個方麵來說,威哥的進門方式也同樣讓自己“脆弱的心靈”受驚嚇地不輕,所以為了維護自己的臭麵子,他還是選擇回懟了威哥一句:“動靜小點能死啊?”

“喲,咋地啦?哥打擾到你啥好事啦?”威哥一臉猥瑣奸笑,甩動著他有些肥壯的胳膊,邁著步子走向顧芸生的床邊。帶著沒擦幹淨油膩食物殘渣的嘴角上揚著,發出“嘿嘿”笑聲,那張同樣有些圓肥的臉上到處坑坑窪窪,如同月球表麵般分布著隕石坑和未冒出的“小火山”;頭頂蓬鬆雜亂的頭發,再配上接連帶腮幫沒剃幹淨的唏噓胡渣子;誰能想到這些天下所有極品猥瑣屌絲大叔的特征條件都彙集起來在,竟然映射聚焦在於這位威哥一身了,讓人看了實在是忍不住拍案感歎,鼓掌說出一個“絕”字。

還有讓顧芸生一直都很奇怪的:為什麼威哥一個南方土生土長的南方小夥,說起話來卻總讓人聽著有濃重的東北口音音腔?雖然先前問過威哥,他自己也解釋過說:自己早在前幾年東北二人轉比較興起火爆時,那時候跟風看小品學習的口音,結果現到現在自己倒是習慣了改不回來,從而忘記自己原來的家鄉口音了。但顧芸生還是覺得不太可置信,畢竟誰會這麼輕易忘記自己說了二十幾年的老家方言啊?

雖然威哥這個人集合了這麼多缺點在他自身,然而顧芸生卻依然還是選擇了威哥做自己大學期間宿舍最親密的朋友。

其實一個人相貌的醜陋與猥瑣,雖然是很重要的第一印象加分項。然而在長期的校園生活相處中,顧芸生覺得最真誠待人的就是這位宿舍最醜最猥瑣、名叫胡威的同學;另一方麵來說,自己有著因父親多年前的失蹤的曆史從而導致到自己性格的低落與自慚形穢,總覺得有一種無形的自卑感環繞與自己的心裏揮之不去,讓自己覺得自己不應該也不配得到更好的生活;而在看到與自己同寢室的同學威哥之後,讓他終於找到了一個與自己有種同病相憐的慰藉感的人。所以綜上兩種關係,讓顧芸生才認準了胡威來做自己大學期間的好朋友。

而且威哥身上還有一個顧芸生很羨慕的性格:不管什麼情況,哪怕是被別人看扁說閑話、言語攻擊了,胡威任然能夠笑嘻嘻地一笑置之、坦然麵對。這份莫名滿滿的自信讓顧芸生很是不解:為什麼他能笑著麵對這所有的一切?他的自信是從哪裏來的?回頭看看參考相比自己的頹廢麵對人生,顧芸生自認為自己似乎在這方麵還不如這“渣男”樣貌的威哥呢……

“你小子怎麼這麼垃圾啊?中午喝了兩瓶居然能睡到現在?”胡威走到顧芸生床旁,一屁股用力坐在了床沿邊緣:“這你以後出學校了在社會上咋混啊?”說罷就開始在上衣口袋裏摸索起來:“看看威哥我,喝完以後依舊生龍活虎!老厲害了!”

“我是一直從中午睡到現在嗎?”顧芸生沒有搭茬他的話題。相比於自己做的噩夢,他更好奇威哥現在摸些什麼,因為他掏了好半天都沒掏出袋口來,裏麵的物體像是體積挺大的被袋口卡住了:“你在搞什麼呢搞半天?”

胡威突然“嘿嘿”一笑,才從掏出來一個皺巴巴的紙包來遞給顧芸生,紙包內散發出淡淡的食物香氣:“是啊!威哥我知道你睡到現在沒吃飯,所以特意給你買的,呐~”說著就將那個皺巴巴的紙袋子遞給了顧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