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才知道:結了婚還可以離婚,懷了孩子也可以流掉。
不管傅予年說什麼,肖瞳都有無數句話懟回去。
唯獨說到這個,她沒有任何懟回去的勇氣。
聽完他的這句話,她臉色蒼白,緊緊咬著下唇,毫無血色。
良久之後,她也不知道從哪裏鼓出來的勇氣,回了一句:“不過是在我寂寞的時候,想找個人打發下時間而已,傅先生別太當真。”
“當真你就輸了。”
下一秒,她就衝他笑得沒心沒肺,好像那些事情沒有發生過似的。
隻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在滴著血。
傅予年沒想到她會說這麼絕情的話,甚至還把當年兩人之間的情意歸結為“打發時間”。
男人望向她的眼神裏,又加深了幾分冰寒。
捏過她的手腕,稍稍用力:“我現在也寂寞,找你打發下時間!”
肖瞳知道這是他生氣的前奏。
如果自己再說什麼話,刺激他的話,說不定他會打人。
但她還是決定再刺激他一下:“傅先生不知道嗎?我從來不會跟同一個男人睡太久。”
“這麼跟你說吧,我有很強的生理需要,所以,我每天晚上要換不同的男人,而你……不過是我睡過的不同男人中的一個。”
“還希望傅先生別太把自己當盤菜啊。”
果然……
她這話一說出口,傅予年的臉色登時變得陰沉起來。
眼底甚至還浮動著殺氣。
肖瞳清晰的從他眼神裏看到那殺氣。
後背發涼,整個人也有些懵。
男人稍一用力,便將她帶到了他的胸口,捏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齒望著她。
菲薄的唇緩緩抿動:“是嗎?”
“既然你這麼需要,就讓我來滿足你!”
不由分說,拽著她便往這附近的酒店走去。
肖瞳當然不肯。
不停拍打著他的手背,拚命拖延時間,不想跟他去酒店。
但是,男女力量懸殊,她又怎麼是這個男人的對手?
眼看著那人掏出身份證件丟在前台跟前,即將要開房,她立刻大聲叫道:“美女,麻煩幫我報警。”
“這個人想強迫我,我不願意跟他進去,我是被迫的。”
正在替他辦理入住手續的前台小姐,抬頭看了看傅予年,又看了看她。
最後,視線落在她臉上:“這位美女,不要跟你男朋友鬧別扭了,就像書上說的那樣,有什麼別扭是打一炮不能解決的?”
“你們就不要再吵了,床頭打架床尾和,等你們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就又和好了。”
我去!
肖瞳很想罵粗話。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跟他是情侶?”
前台笑而不語,仍舊低頭為傅予年辦理入住。
肖瞳知道不會有人幫自己,隻想逃離,不想留在這被賦予年羞辱。
眼看著前台小姐就要為他們辦理好入住手續,肖瞳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一口咬個在傅予年光潔白皙的手背上。
“放開我!”
傅予年吃痛,不得不鬆開她的手,肖瞳借機逃跑。
她跑得很快,等傅予年再追出來的時候,馬路邊已經沒有了她的身影。
男人看著手背上出血的傷口,罵了句粗話。
給助理打電話:“送我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