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念白她一眼:“淨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他什麼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你這麼幫著我們,感謝你還來不及呢,怎麼會不歡迎你來我家?再說了,不是說我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嗎?”
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她總覺得肖瞳這次來,和以前不太一樣。
似乎是帶著某種目的來的。
笑的特別燦爛,有點像在向她道別,卻又不太像。
肖瞳笑:“好!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往後可天天來看我幹兒子!你別嫌我來的多。”
兩人說著說著,又笑鬧成一團。
肖瞳事實上是來向時念告別的。
但……
因為有傅予年在,很多話不能說。
她舍不得時念,還有兩個孩子,便跟時念討論起那天晚上她開著車在路上時,看到的情景。
那天晚上,她裝扮成時念的模樣,被霍靖庭用刀抵著,在路上開了一圈的車。
當時,馬路邊她隱約記得,似乎是看到過四個孩子。
肖瞳雖然是學醫的,但她繪畫功底十分不錯。
說完之後,便拿來了爍爍的畫筆,畫起來。
因為當時霍靖庭說過:孩子你已經見到了!
肖瞳並不確認自己是不是真的見過孩子,便把那幾個孩子的模樣都畫了下來。
畫下來的圖紙遞到時念跟前:“霍靖庭當時跟說:孩子我已經見過了,可我並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見過,所以,我把那天晚上看到的所有孩子的輪廓,都畫了下來,你看一看。”
“如果孩子真在其中,那我們就知道怎麼去找,就有方向了。”
時念很感激她為自己所做的一切。
特別是冒充自己這件事,如果不是她,說不定自己早就一屍兩命了。
拿過肖瞳畫的畫,每一張都仔細觀察,細細去看。
當她看到第三張的時候,突然眼前一亮:“瞳瞳,你確定嗎?當時四個孩子裏麵有這個孩子?”
肖瞳重重點頭。
把那張畫拿在手裏,仔細看了又看:“我確定!因為當時這個孩子是最大的,我猜測她至少有三、四歲的樣子,她都這麼大了,竟然還讓人抱著!”
“我還覺得那孩子還有點癡呆兒的架勢,所以才記得格外深刻。”
她的話甚至還沒說完,時念的眼淚刷一下就掉了下來。
“瞳瞳,真是太感謝你了!如果你畫的和記憶中的差別不大的話,那麼,這個孩子,我認識!”
她和這個孩子在一起,足足待了兩三個月呢!
怎麼會不認得這個孩子?
從孩子最初的植物人狀態,到現在的可以有意識活動,發出一些“咿咿呀呀”的單音節,這其中她和蘇遠博付出了多少努力!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
肖瞳也沒想到,她竟然真的認識這個孩子。
看她哭成這個樣子,急忙伸手替她擦眼淚:“你還在坐月子呢,不能哭,當心哭壞眼睛。”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
看時念這種狀態,應該說的沒錯。
就在這時,慕晉北和傅予年也走了過來。
看時念哭,慕晉北看肖瞳的眼神瞬間就變得冷漠起來:“你對她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