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是時念，就連肖瞳也覺得怪異，看向仍舊抓著楚世清手不肯放開慕晉北，一臉嘲諷：“慕先生是覺得念念不在乎你了，跑過來刷存在感？”
“我勸你最好收起你那虛偽的嘴臉，因為我們念念一點兒也不在乎你了！”
“她現在無論和誰在一起，都是她的自由！”
她也曾嚐試讓慕晉北鬆開楚世清的手。
奈何……
那人力氣太大，她根本不是對手。
慕晉北完全不理會肖瞳的話，一味抓著楚世清的手，用力捏在掌心裏。
視線始終落在時念臉上：“告訴他，我是誰？”
男人聲音很大，透著強大的壓迫感，再加上他一身戾氣，讓時念心慌的厲害。
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誤以為這個男人是在意自己的。
不過……
她很快就清醒了。
慕晉北最在乎的人是蘇青禾，怎麼會是時念？
瞬間恢複鎮定，不帶絲毫情感望著他的眼睛，道：“慕先生，就在今上午，我們簽了離婚協議書。”
“所以現在……”
“我們沒關係，你不是我的誰誰誰，也不是你的某某某。”
“就算你要我介紹一百遍我們之間的關係，我也會：我和你沒關係。”
從前，她看向慕晉北時的眼神裏有星大海，如今隻剩下死寂。
慕晉北對上她滿是死寂的眼睛，心尖兒沒來由的一慌。
“你……”
楚世清很快就搞清楚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笑嘻嘻看向滿身戾氣的慕晉北，毫不客氣反擊：“原來是前夫和前妻的關係呀，我還以為慕先生隻喜歡蘇姐一人呢！”
“畢竟，六年前慕先生為了蘇姐連婚禮都可以放棄的事人盡皆知。”
他是故意的，想激怒慕晉北，看他失控。
六年前，他站在人群中，看著時念一個人從婚禮開始到最後，那麼孤單，卻又那麼倔強的不掉一滴眼淚，心疼無比。
既然慕晉北這麼在乎蘇青禾，就用蘇青禾刺激他。
哪知道……
慕晉北抓著他手的手愈發用力，捏得他的骨頭幾欲碎掉。
饒是這樣，楚世清仍舊一句疼都沒喊。
目光死死盯著慕晉北的眼，滿是挑釁。
這個男人憑什麼擁有那麼美好的時念！
他擁有她之後，為什麼不好好待她？！
時念看到楚世清的手在變得越來越白皙，沒有半點血色，亦聽得到骨頭“咯咯”響的聲音。
忍不住出聲製止：“慕晉北，你放開他！”
楚世清一個“疼”字都沒喊，她還是從他扭曲的五官上感受到他的疼痛，乞求的看向慕晉北，希望他放手。
然而……
清冷矜貴的男人根本不理會她的話，依舊在用力。
楚世清的手已經肉眼可見的變了形，血管浮起，像是蜿蜒的蚯蚓。
他卻是淡淡一笑，絲毫不當回事。
“這麼在乎他？”
“很心疼？”
“求我啊！”
慕晉北原就生的清冷，生人勿近，到了這會兒，更是把清冷發揮到了極致，出來話難聽又傷人。
時念看著他眼底的陰鷙，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楚世清痛到弓起了腰，卻還是執拗的不服軟：“念念，不要理他！更不要求他！”
“我倒是想看看他能把我怎麼樣！”
慕晉北扯唇，俊臉上盡是陰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