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你放心吧。我肯定能熬得住,你就大膽的施針吧。”還沒等到孫光和趙坤做出反應,劉濤已經發了話。
“你要是實在受不了,就告訴我一聲,我們可以休息一下。”老先生話一說完,繼續旋轉銀針。
隨著時間的流逝,銀針慢慢的進入了劉濤的體內。當銀針超過四寸的時候,劉濤的額頭上已經布滿了汗水,胳膊和額頭上的青筋都已經暴出,要不是趙坤和孫光兩人摁著他,估計他早已經跳了起來。
“還能行嗎?”老先生望著渾身濕透的劉濤,滿臉疼惜的問道。現在的學生很多都是家裏的獨苗,嬌生慣養,很少有人能夠承受住這麼劇烈的痛苦。劉濤在這方麵的表現,讓他感覺很滿意。
此時的劉濤,已經被痛苦折磨的欲生欲死。他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嘴唇,不敢說話,隻是用力的點了點頭。
老先生搖了搖頭,繼續施針。當銀針接近五寸的時候,劉濤的整個身體都不斷的扭動了起來,簡直已經痛苦到了極致。
老先生見狀,一下狠心,將銀針迅速的旋轉了兩下。接著,劉濤最終還是忍不住針刺帶來的強烈劇痛,慘叫兩聲再度暈了過去。
“老爺爺,要是不行的話,我看還是送醫院吧?”孫光有些擔心的建議道。
老先生沒有說話,隻是伸出三根手指替劉濤把了一下脈。把完脈以後,他原本緊皺的眉頭慢慢舒展開,衝著趙坤兩人笑道:“他的經脈已經打通。等一會他就可以醒過來。趁著他昏迷的這段時間,你們幫他擦一下身體,免得一會受涼。”
趙坤和孫光聽說劉濤沒事,趕緊屁顛屁顛的找了條毛巾替劉濤擦拭著汗水。
果然不出老先生所料,不到二十分鍾,劉濤慢慢的睜開了雙眼。
“阿濤,你現在能看清我了嗎?”孫光便問邊將臉湊到劉濤的麵前。
“我日,你離我遠點。你早上洗臉了沒有?眼角上還有怎麼還有眼屎?”劉濤邊說邊坐了起來。
“有眼屎嗎?我怎麼不知道?”孫光摘下眼鏡,摳了一下眼睛。結果,什麼都沒有,張口罵道:“我靠,你耍我!”
劉濤沒有再跟他嘰歪,衝著老先生說道:“老爺爺,謝謝你。”
老先生笑了笑,說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真想不到你年紀輕輕竟然有那麼強的忍受力,不簡單啊。好了,時間不早,你們快點回家把,免得你們的爸媽擔心。”
“老爺爺,再見!等我明天來看你!”劉濤抓起書包衝著老先生揮手道別。
“好的,路上小心。”老先生囑咐道。
三人在離開診所以後,很快攔了一輛出租車,來到了市委大院的門前。
在付過車費以後,劉濤三人下了車,往門裏走去。
“爸,你還沒下班?”走到傳達室的時候,趙坤透過傳達室的窗戶往裏麵望去,一看是自己的老爸在上班,趕緊打了聲招呼。
“恩,今天晚上我值班。你們三個怎麼才回來?沒出去惹亂子吧?”趙坤的父親邊說邊從傳達室裏走了出來。
“沒有。今天是我們三個值日,所以回來的晚了點。”劉濤搶先回答道。
“這樣啊。好了,你們快點回家吧,估計家裏都等著急了。這幫孩子,真是讓人不省心。”趙坤的父親揮了揮手,轉身回了傳達室。
三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有說有笑的往裏麵走去。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一棟四層高的舊樓前麵。這棟樓有個名字叫單身樓,是專門為在事業單位工作的單身漢們提供住處的。不過,由於國家政策的問題,所以很多結了婚,有了孩子的工作人員也沒有房子住,所以就拖家帶口的住在了這裏。
趙坤的父親是市委看大門的,孫光的父親是公安局的一名司機,給公安局的副局長開車。至於劉濤的父親,則是科委的一名司機。總而言之,住在這裏的員工,基本上都是事業單位的底層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