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不上我,追不上哎呀……頭好疼……”
木葉的街道上,身穿橙黃衣服的男孩跌坐在地,有些吃痛地揉著他金色的短發。
男孩的蔚藍雙瞳中,倒映出對麵三名身著綠色馬甲的人影。
因為惡作劇完一邊逃跑,一邊回頭挑釁追逐者,所以沒能注意到前方,等反應過來後,就已經撞上了。
更糟糕的是,男孩還把手裏的油漆桶潑在了位居中間的那個人身上。
雖然對方的身高看上去要比身旁兩位矮上那麼一些,但很容易就能從他們的身位看出,三人中領頭的反而偏偏就是那名年齡較的男孩。
看著對方被潑了一身花花綠綠的模樣,漩渦鳴人心裏一突,“要完蛋了”的念頭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他平時惡作劇時也不是沒有被抓到過,但最多也就是被訓斥一頓就把他放了。
可這次,他好像闖禍了,這油漆可不是那麼容易洗掉的。
對麵這三個人的臉色都好嚇人,該不會正好撞上他們心情不好的時候了吧!
宇智波禦低下頭,靜靜地看著這位年紀輕輕就長了胡須的男孩,對方那熟悉的麵孔再次提醒著他來到了怎樣一個危險的世界。
這波其實能躲開,但沒必要。
察覺到隱藏在四周的暗部們那突然緊繃的情緒,宇智波禦不禁在心中歎息一聲。
果然,人柱力和宇智波一族撞在了一起,刺激到那些家夥們的神經了嗎?
“該死,你這鬼,沒長眼睛嗎!”
宇智波禦身旁的一名同族人惡狠狠地舉起了拳頭,打算給對方一些慘痛的教訓,而另一名族人同樣麵色不善地盯著麵前的漩渦鳴人。
鳴人一愣,下意識地舉起手中的油漆刷攔在身前,他雖然經常挨打,甚至都已經有些習慣了,但也沒想過束手就擒。
“欸,算了。”
宇智波禦伸出一條胳膊,攔在了那名即將付諸行動的族人麵前,對著他搖了搖頭。
“禦大人?!”
那名宇智波先是一愣,卻是忍不住用手指向鳴人:“可是這鬼他……”
“我算了。”
禦皺了皺眉頭:“不過是回去換一身衣服罷了,不要在村裏鬧事,還需要我再重複第三遍嗎?”
“啊……是!”
那名宇智波一咬牙,卻還是點頭應到:“算這個鬼運氣好!”
禦沒有再什麼,隻是脫下沾染了油漆的綠馬甲放在手中,從漩渦鳴人的身旁走了過去,從始至終也沒有多看對方一眼。
對那些暗部們的反應已經測試過了,就不用再繼續挑撥對方的忍耐能力了。
“你們兩個,按照今的任務繼續巡視便可,不用再等我了。”
“是!”
……
木葉警衛處,宇智波禦將專屬於自己的那間屋的房門關上,終於感受到那股若隱若現的窺視感消失不見。
看著鏡中的那張稍顯稚嫩卻又冰冷的臉,宇智波禦歎了口氣,將換下的馬甲掛在一旁,披上了象征著宇智波一族的深藍高領長袍。
禦穿越到這個世界已經整整一周了,代替了一名在原著中並未出現過的宇智波族人。
熟知劇情,又是宇智波一族的族人,已經讓禦在起跑線上領先太多了。
但提到宇智波這“被詛咒的一族”,總是繞不開那場震撼而又血腥的滅族之夜的。
而桌上擺放的日曆靜靜地提醒著宇智波禦,最遲再過一個月,那場震驚全忍界的屠殺就要爆發。
禦並非無法認清自己的人,他不會覷下英雄而驕傲自大,同樣不會妄自菲薄而隨意否定自己。
禦自信:如果他能夠早十年來到這裏,就會盡力用自己的優勢來強大自身,爭取阻止滅族之夜的發生。
如果早二十年來到,他不介意在戰場上用命為自己拚上一個光明未來。
如若能早上三十年,他甚至有機會去布局忍界,將危險扼殺在搖籃之中。
當然,也有很大的可能,禦會在某場戰鬥中被敵人輕鬆取下項上人頭也不準。
但即使那樣不起眼地死去,禦也算是努力掙紮過了。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明知道屠刀即將落下,卻對此無能為力。
宇智波禦的敵人對於現在的他來,幾乎可以是不可戰勝的。
除去親自動手的宇智波帶土和宇智波鼬,還有在暗中監督的根組織虎視眈眈。
即使是剛才在大街上,宇智波禦也能察覺到對他們宇智波一族無處不在的監視。
他不相信全族隻有自己能察覺到那些暗中的目光,或者,團藏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訴宇智波一族:“我就是在光明正大的監視你,有本事你就直接造反啊,正愁沒有理由對你們下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