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你看這事情鬧得,咱們可是好的兩家是互惠互利。我們也沒仗勢欺人,你看看慧珍現在跳了河。全村人都得戳著我們脊梁骨,罵我們這當大伯大伯母的不是東西,逼死了人。
還讓你大哥怎麼在城裏紡織廠當幹部?這不是要我們的命。”
聲音裏的憤怒,讓馮慧珍不由的睜開了眼睛。
跳河?
她記得自己從飯店出來,準備去律師事務所把自己的遺囑改了,辛辛苦苦一輩子,開了500家的連鎖店。
掙了幾十個億的家業,可是自己終身未嫁,以至於沒有後代,也讓侄子惦記上了自己的財產。
表麵上見了自己張口閉口的和姑姑親,要孝順姑姑一輩子。
可是背地裏被自己聽到侄子和侄媳婦兒兩個人商量著怎麼吞了自己的財產。
她氣憤之下,哪怕是把這些財產都捐了做慈善,也絕對不會留給這兩個白眼狼。
結果迎麵一輛車就把這自己撞倒,和跳河有什麼關係?
難道車把自己撞河裏,不對呀?
這家飯店是個五星級飯店,門口別河了,綠化做的不錯,但是絕對沒河。
倒是有個噴泉,不至於掉噴泉裏是掉河裏。
“嫂子,真對不住,這事情是我們家慧珍做的不對。這孩子也不知道怎麼豬油蒙了心,好好的今就跳了河。你看這事兒鬧的,這都怪我。”
馮慧珍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不由自主的一下蹦了起來。
太熟悉了,這個聲音是自己已經去世四十多年老娘的聲音。
就在坐起身睜開眼的那一瞬間,她才發覺周圍的環境完全不一樣。
低矮的泥胚房,昏暗的燈光,身下的土炕,身上蓋著的那條薄被,像是紙板兒一樣薄。
再看看牆上貼著的報紙,還有窗子上糊著的紙。
炕頭上擺著的那兩個熟悉的已經掉了漆皮,斑駁的露出底下黃褐色木頭的炕櫃。
這不是自己當初的家?
馮慧珍坐起身,才察覺頭一陣一陣發黑,眼前冒著金星。
可是她真真切切的打量屋裏的一切,的確這是自己老家的老宅子。
一側頭看到了牆上掛著的那個日曆。
上麵端端正正的顯示著1969年5月8號。
馮慧珍閉了閉眼。
緩了緩自己的心情,她終於明白過來,這應該是那些裏所的重生還是穿越?
無論是重生還是穿越,她聽到了母親的聲音,也終於想起來。
這一是關係到他們家重要轉折的一。
“弟妹,我們真的是好心,你你一個寡婦帶著五個孩子,光景過得這麼稀爛。我們是好心好意,讓慧珍代替建國去插隊。這樣的話也能給慧珍解決吃飯的問題。
你們家還少了一張嘴。每個月還能給你們家補貼五塊錢。要不是看在這麼多年,弟妹人品不錯,你嫂子,我能跟你嗎?慧珍這孩子這是恨上我們了。”
“嫂子,我知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們家好,隻是這孩子年紀還,啥事兒也不懂,脾氣又強。嫂子,你就大人大量原諒這孩子!
你放心,我會慢慢給這孩子做通工作的,一定讓她代替建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