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夭輕眨了一下眼睛,就在陶悠長搖頭的那一個動作裏,她讀懂了他的想法。
師徒之間的默契盡顯無疑。
“這是我們林家的事,跟陶小姐沒關係吧?”林家主母冷著臉回了一句,她是害怕陶夭夭的身份地位,但說到底陶夭夭隻是權君昊的女朋友,又不是妻子,她怕也是怕權君昊,不怕陶夭夭。
如果陶夭夭和權君昊結婚了,林家主母對陶夭夭的態度就會變成另一個模樣。
說到底,林家主母是沒太看得起陶夭夭,不相信她會和權君昊結婚。
“這是林家的事,自然和我們沒關係。”權君昊伸手摟住陶夭夭肩膀,淡漠的看林家主母,“但麻煩林家主母說話注意態度,不要把我女朋友當成你善良的女兒,我女朋友可不是你能大小聲訓斥的人。”
林家主母臉一僵,權君昊的這句話不止怪她和陶夭夭說話態度不對,更點明了林彥兒的溫柔善良,那訓斥林彥兒不懂事的她算什麼?
不就是刁鑽刻薄了嗎?
林家主母臉上的笑容有些掛不住,她努力笑一下,對權君昊點頭道:“是……不好意思,我一時有些著急,沒注意說話語氣,陶小姐那麼善解人意,應該不會跟我計較的吧?”
“我是善解人意,但我為什麼不該和你計較?”陶夭夭挑眉,受不了林家主母這種白蓮花的說話語氣。
她善解人意,那是她教養好,但不是她不和林家主母計較的原因。
難道林家主母態度不對了、她計較,那她就不善解人意了嗎?
她的善解人意,反而成了別人欺負她還不道歉的理由?
小姑娘冷哼,根本就不給林家主母麵子,而且陶夭夭從不認為自己和‘善解人意’四個字有什麼關係,她隻善解人衣,還是權君昊的衣。
“陶小姐……”林家主母沒想到陶夭夭當著權君昊的麵會這麼斤斤計較,她就不怕自己的咄咄逼人會讓權君昊討厭嗎?
“是我態度不好,我給陶小姐道歉。”
林家主母尷尬地笑了笑,見陶夭夭沒搭理她,她才轉頭去看林彥兒,“彥兒,和薑富離婚這件事你做得太草率了,我已經和你說過那麼多次,我們林家沒有離婚的女兒,你卻非要和薑富離婚。”
“你問我們有沒有考慮過你的想法,那你有考慮我和你父親的想法嗎?”
“你離婚了,我和你父親以後該怎麼出門?該怎麼麵對那些老朋友?我們出去後會被人指指點點,我們得多難受?”
“你隻考慮了你自己,還想讓我們考慮你,你不覺得自己太自私了嗎?”
林彥兒沉默,有些不想和林家主母說話了。
她自私?
她如果自私,就不會供養林家那麼多年,也不會一直任由林家主、林家主母拿捏她了。
以前的她之所以會活得這麼慘,就是因為太孝順,承擔的東西太多,才會被如此拿捏,現在她就自私一回,什麼也不考慮好了。
“林彥兒,你現在知道錯了嗎?知道錯了就趕緊去和薑富道歉,立刻和他複婚!”
“我不管你和薑富是因為什麼離婚,但你一定得跟他複婚,還有陶先生。”林家主母皺眉,目光落在陶悠長身上,礙於權君昊對陶夭夭的態度,陶夭夭又對陶悠長特別敬重,林家主母也不敢說重話,隻能說道:“陶先生,我女兒已經嫁人了。”
“她和她先生過得很幸福,請你不要來打擾。”
“哦?”
“終於到我了嗎?”陶悠長挑了下眉梢,似乎是終於到他開口的時候了,他眼底劃過一抹笑意。
“林家主母,不是我勸你,要不你真去醫院看一下吧,我覺得你耳朵不好,眼睛不好,腦子也不清楚,現在的醫學發達了,也許有辦法治治你的混病,建議你盡早去看一下,醫藥費我幫你出了。”
陶悠長薄唇微抿,邪邪的笑,他最近這段時間沒怎麼喝酒,見到林彥兒後也正經多了,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高貴典雅的紳士。
可他臉上的邪笑和他說出的話,卻能把林家主母氣死。
“薑富自己都承認對林彥兒不上心,未曾給過林家錢,這些年一直在外廝混,你怎麼就看出林彥兒和他在一起很幸福了?”
“幸福這兩個字是這麼用的?”
林家主母臉一沉,眼神也跟著沉了下去,“陶先生,不管我女兒和我女婿之間發生過什麼,生活是否愉快,那都和你沒關係。”
“你不要以為你有一些錢、有一個好徒弟,就可以隨意插手別人的家事,說白了,你這樣的行為叫做第三者,你懂麼?”
“嗬,第三者。”陶悠長伸手摸著自己臉,有些不屑地笑了,“世界上有我這麼帥的第三者嗎?”
“哪個當第三者的像我一樣有錢?”
陶夭夭、權君昊:“……”
抱歉,他們師父太自戀了,是他們教導無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