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多了,什麼事也不知道,所以你怎麼就知道咱們是清白的呢?”狐狸偏頭,唇角慢慢勾起一抹弧度。
賀星宇直挑眉,“早上不是你說沒事發生的嗎?”
“我說什麼你就信什麼,所以你才是大傻子。”狐狸用手擋住嘴角,笑得眉眼彎彎。
賀星宇懵了,他不知道該相信狐狸的話、還是不該相信她的話。
這人怎麼和陶夭夭一樣啊,滿嘴的謊話,一會兒是、一會兒又不是的,弄得人稀裏糊塗。
仔細想了想,賀星宇說道:“我們應該是清白的,我昨晚都醉成那樣了,絕對做不了什麼,真正喝醉的男人是做不了壞事的。”
“嗯,你說得對。”狐狸對賀星宇點頭,“我們確實什麼都沒發生,你說的都對。”
她明明是順著賀星宇說,卻給人一種她是被賀星宇威脅才會順著說的感覺,就連賀星宇自己都覺得他和狐狸是發生了什麼,但狐狸又不敢說似的。
天地可鑒,他昨晚真的喝醉了,肯定是做不了什麼啊。
賀星宇沉默著,臉色不停變化,像是一幅油畫似的,一會兒紅、一會兒青,精彩極了。
陶夭夭忍不住了,捂著小嘴縮進權君昊懷裏偷笑,狐狸也差點忍不住笑出聲。
“呦,這麼熱鬧啊。”陶悠長慢悠悠地走過來,大冬天的,他手裏卻裝模作樣地拿了一把折扇,“這是聊什麼呢,笑成這樣,也說給我聽聽。”
“師父,你明年這時候差不多就可以抱徒孫了,小師弟和狐狸小姐姐……唔唔……”陶夭夭話沒說完,嘴就被賀星宇捂住了。
賀星宇俊臉紅著,狠狠瞪了陶夭夭幾眼,才對陶悠長道:“師父,您別聽小夭夭瞎說,我和狐狸很清白,我們沒事發生。”
“沒事發生?”陶悠長挑起眉梢,恨鐵不成鋼地看賀星宇,“你也太不爭氣了,都說小狐狸的基因很好,你應該把握機會,竟然這麼不中用,這樣可不行啊。”
陶悠長用手摸著自己下巴,開始認真地反思起來,“我昨晚是不是和你喝太多了?要不今天咱們少喝一點,喝到半醉就行,這樣你就能把握住機會了吧?”
說著,陶悠長又轉頭去看狐狸,“小狐狸,要不晚上咱們倆也喝幾杯?我覺得光灌我小徒弟一個人是不行的,也得把你帶上。”
這是擺明了挖坑給賀星宇和狐狸跳。
賀星宇期盼地盯著狐狸,不停在心裏默念:抽他!狐狸你抽他!
別把那個人當什麼King大人,他現在不是傳說的創造者,他就是一個不懷好意的老男人,你抽他!拿出你殺手的真正實力,狠狠抽他,別客氣!
狐狸不會讀心術,不知道賀星宇在想什麼,但看到賀星宇期盼的眼神,狐狸誤會了。
她舔了下嘴角,臉微紅的點頭道:“可以,那我們也喝幾杯吧。”
這就是答應了的意思。
陶悠長滿意地笑出聲,“小狐狸不愧是禪城的首席,就是有魄力,哥哥很欣賞你啊。”
“要不你以後真別回那個破地方了,就留在哥哥身邊,有哥哥在,沒人能把你抓回去。”
“師父?”賀星宇挑起眉梢,注意的點竟然是陶悠長對狐狸的自稱。
陶悠長也反應過來,摸著自己光滑的下巴笑道:“不好意思哈,昨天喝多了,現在還沒醒酒,一下子說錯了話。”
“你不能叫我哥哥,得叫我師父,跟我小徒弟叫就行。”
狐狸乖乖點頭,跟著叫了聲師父。
陶悠長滿意了,招呼狐狸往酒窖去,今晚他高興,直接在酒窖喝好了,省得還要調酒師來回跑。
賀星宇跟在兩人後麵,悄悄地鬆了口氣,看樣子他師父隻是一時口誤,不是對狐狸有意思。
不對,他為什麼會有鬆口氣的感覺?
像狐狸那樣說謊騙他的人,特別是女人,他這輩子都不想搭理了,為什麼還要在意她和陶悠長是什麼關係?
也許……他隻是不想一個騙了自己的人,回頭卻成了自己的師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