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處罰是什麼呢?”
“不過是送去了女子學院待了幾年,然後控製一下她的生活費而已,可她一點都沒改。”權君昊繼續冷笑,唇邊漫出的冷意讓人看著心寒,“當然,我也沒指望權若靈能有什麼改變,她是死是活都跟我沒關係。”
“我隻是來通知你,以後權家與我再無關係。”
“明我將母親接走後便再也不會來權家,你也不要去找我。”權君昊挺身站立,一身冷傲滿是拒人之意。
權鵬馳攥緊拳頭,看著恨不得立刻跟他劃清界限的權君昊,他也忍不住冷笑了聲,“怎麼,你是覺得我非要你這個兒子不可嗎?”
“沒了你,我照樣有人養老送終,倒是你沒了我,你覺得賀家還會對著你這麼好嗎?”
權君昊懶得多,甚至都懶得再看權鵬馳。
從到大都是這樣,權鵬馳總覺得姥爺、舅舅們對他好是因為權家。
在權鵬馳心中根本就沒親情存在,他的眼裏隻有金錢和利益。
“我們試試吧。”權君昊垂下眼簾,轉身往書房外走去,他的聲音像是嘲諷般留在了權鵬馳心裏,“我們試試沒了你,姥爺和舅舅們還會不會對我好。”
“我們拭目以待。”
房門被關上,權君昊沒給權鵬馳再話的機會。
看著緊閉的房門,權鵬馳滿身怒氣,半晌後卻又頹廢地坐在了椅子上。
“櫻瑤,你生的孩子和你一樣固執,他這麼任性,以後該怎麼辦呢?”
“這孩子要接走你、還要不和我聯係,他……就真的這麼討厭我嗎?”權鵬馳靠在椅背上,臉上露出了一抹疲倦。
書房外的走廊裏,鴻叔一直在等待著。
他似乎知道權君昊要和權鵬馳什麼、兩個人又會聊成什麼樣一般,等權君昊出來鴻叔便立刻攔住了他。
“鴻叔,我沒心情和你聊。”權君昊開口拒絕,他知道鴻叔想勸他,但他不想聽。
“大少爺,我今也了很多勸阻的話,現在也不想了。”
“我們一點藏在心裏的話吧。”鴻叔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帶著權君昊走到空著的房間,鴻叔讓傭人端來茶後才道:“明您就要走了吧。”
“這一走可能就再也不會回來,以後我恐怕沒多少機會見到您了。”
權君昊微垂眸,鴻叔是整個權家對他最好的人,他可以對權家的任何人冷臉,但麵對鴻叔權君昊還是多了一份耐心,“我會給你打電話,我們也可以在外麵見。”
“看,您要走的決心多明顯呢,連跟我見麵都要約在外麵了。”鴻叔輕輕一笑,他和權鵬馳年紀差不多大,比起權鵬馳,鴻叔更像是權君昊的父親,他努力地想將權鵬馳欠權君昊的都彌補上。
“大少爺,就真的沒有回旋的餘地了吧?”
“其實不能怪您,是夫人和三姐太過分了,她們總是想要取代主母的位置,也想將您擠走。”
鴻叔解開了燕尾服的紐扣,平時總是一板一眼的他如今解開紐扣,代表著他想放開束縛,想跟權君昊一些知心的話。
“夫人的心思很明顯,她想讓二少爺接手權家,三姐的心思更明顯了,她覺得所有一切都是您害的,完全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
“這些事我清楚,老爺也清楚,別看老爺平時不管這些,但他在大事上從來都不糊塗。”
“可惜,老爺始終覺得這些事是家事,等孩子們長大就能解決,不用他管。”鴻叔長長一歎,他勸過權鵬馳很多次,可權鵬馳從來都不把這些放在心裏。
造成了如今這個局麵,鴻叔覺得放手不管的權鵬馳也要負一些責任。
他沉默了一下,接著道:“但老爺還是將應該給您的都準備好了,不管是權家的公司還是權家,他都給您留了一半。”
“您不在的這些年他一直都在幫您好好守著一切,應該是您的始終都會是您的,您……真的不能再想想嗎?”
權君昊搖頭,看到鴻叔臉上的失望,他低聲道:“我對權家的東西不感興趣,而且權鵬馳沒有保管東西的能力。”
“如果他能好好保管一切,我母親的項鏈就不會出現在沈紫怡脖子上。”
提到這件事,鴻叔臉色一僵,眼底也忍不住露出了一抹駭色。
前兩年賀櫻瑤的嫁妝還在權家放著,打算等權君昊二十歲的時候再讓他處理,但沈紫怡趁著權鵬馳不在私自進了地下寶庫,戴了一條賀櫻瑤陪嫁來的項鏈。
沈紫怡沒敢起占為己有的心思,她怕賀家會反擊、更怕權鵬馳不讓,她當時就隻是想戴一下,出去顯擺一圈。
可一個月後項鏈丟了,賀櫻瑤的所有陪嫁也忽然消失,權家派人查詢無果,事情在當時鬧得很大。
然後,權君昊出現了。
少年一身黑衣,在夏日的暖風中出現在眾人麵前,他站在門口的柳樹下,柳枝搖曳,權君昊的眼神卻冰冷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