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幾人聞聽。
宋濂趕忙苦笑搖頭。
楊維楨也是想的有些入迷了,因為完全就看不懂陛下的封賞!更因為陛下絕不是以為昏君,可又為何會如此封賞?這接下來的朝廷,自己又該如何自處?
幾人雖然都可謂大才,但真正琢磨事情來,卻還是劉伯溫首屈一指,所以準確幾人卻都是來請教劉伯溫了,陛下為何會如此封賞?
隻不過一時沒有人打破這層問題。
就隻有呂昶,直接不由一歎道:“唉!這授封大典,真是振聾發聵啊,我等所有人都沒有料到,我等料到的,反而都落了空,這陛下還真是讓人。
六位國公,全都是淮西人士。二十八個候,二十五個淮西人士,我等這大明雖是開辟地,但這奉上皆是淮西一地之人,下不穩呐。”
呂昶連連搖頭。
宋濂也看向劉伯溫道:“伯溫兄,以陛下開辟地的魄力和英明,當不至於如此,伯溫可能想通這是為何啊?我等卻都是想不通,才聚集到你這裏。
還有,那位朱斌朱大人,卻也是功勞赫赫啊,唉!伯溫兄,你還記得前朝曆年間,詞林上那件梅俞之爭嗎?”
楊維楨也淡淡沉吟道:“應該還不至於像那梅俞之爭,我已觀察過陛下,我們這位陛下卻是真正的英明,甚至許多時候都英明的讓人可怕,隻是這封賞卻讓我也看不透。”
劉伯溫淡淡一笑:“記得,徽州學子梅子午,與浙東學子俞少,兩人就春秋殘卷中的半卷殘片展開論辯,兩方各執一詞,形同水火,即而釀成了庭爭!而因此,卻致使兩地學子惡交了多年。”
宋濂之所以也稱劉伯溫為兄,卻是因為對其身份的尊敬,而並非是因為年齡。
宋濂立刻眼巴巴道:“那李善長的開蒙老師,就是那梅子午門下,你也自稱師法過俞少,如今兩派後學同聚一朝,會不會再引起庭爭呢?甚至再釀成黨爭呢?”
原本楊維楨對這個並沒有興趣的,聞聽也不禁微好奇一下,這劉伯溫應該不會跟那李善長爭吧?如果爭的話,以這劉伯溫之才,當早就爭了。
劉伯溫也不由一笑道:“庭爭嗎,隻怕是免不了,既然是同在一朝,就難免發生爭執。不僅是何那李善長,與諸位也一樣,我等看法總不能始終一致,若認為自己對的,卻就該據理力爭。
至於這黨爭,卻是斷然不存在的,諸位卻是過慮了,我劉伯溫一人,和何人又能稱之為黨?所以黨爭,斷然不會存在的。
而且,咱們這位陛下,卻是真正開辟地的英明,可以媲美前朝任何一位皇帝,所以諸位根本不需要擔心什麼。”
終於楊維楨也忍不住沉吟道:“此次封賞,我等都是有些看不透,還請伯溫賜教一下,不然我等這心裏,卻都是沒個底,也沒有心思安下心處理朝廷事務。這陛下,如此封賞,究竟是何意?”
雖然沒有直接問及朱斌,那是因為朱斌敏感的‘功高蓋主’,但其實卻也連著一起問了,以劉伯溫的聰明自不可能聽不出來。
宋濂也立刻眼巴巴道:“是啊伯溫兄,還請賜教啊,這點你腦子卻比我等都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