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後木枝欣閑來無事對餘楓說道:“知道我為什麼選擇了你嗎?”
“我有魅力?”他還是和當年一樣自戀又臭屁。
木枝欣卻沒伸手揍他,她憋笑著,眼神溫柔道:“因為你會讓我哭。”
餘楓心裏咯噔,正要下意識認錯。
可他又聽到後麵的話,“我也隻會在你麵前示弱。”
她丟了鎧甲,隻因為一個人跌跌撞撞的闖進了她的生命裏,從此,改變了彼此命運的軌跡。
而當年那個滿是回憶的城市,人來人往,四季更替後隻剩下物是人非。
他們不是本地人,離開是遲早的事。
餘楓帶木枝欣離開,他們生了個女兒,一家三口常年都在旅遊途中。
果裏也把工作牽到了國內,杏園還在跟著她不離不棄,也見證著張嘉祥對果裏每年一次的求婚,多年來都在契而不舍的追求著。
唐晨的事業也穩定了下來,在娛樂圈混的風生水起,還有木夏陪在左右。
至於梓韻,和梓沫一樣,繼承了父母的大業,從此過上了起早貪黑的打工日常。
易成在複仇的路上並不順利,那次被梓沫毫不留情的告上了法庭,他就被判了刑。
他花了很多心血在梓沫不注意的情況下安排人進去,潛伏多年才找到突破口進行攻擊。
沒想到這一出招卻被打回了原形。
事先嫁禍給胡元方的事情也跟著敗露,言初在法庭上對他視而不見毫不留情的拿出證據來指證他。
關在監獄的日子,易成想過自殺,偏執的聽不進任何人的勸告。
後來瘋瘋癲癲,精神上出了問題。
梓韻再次見到他的時候,人已經瘦的不成樣了。
沒想到那個意氣風發如大哥哥一樣會照顧他的人,會有一天在陰暗的病房裏哭的狼狽不堪。
對做過的壞事,將用後半生去懺悔。
瘋了也好,就不會記得那些不甘與瘋狂的執念。
年年歲歲,當再次到了櫻花盛開的季節,將重新迎來新的麵孔,展開新的序幕。
從高樓俯瞰整座城,這裏的一切都有了新的定義。
“言律師昨晚沒有回家嗎,今天這麼早就在這裏了。”步婷走過來問道。
這些年他一步步努力,現在是律師事務所的合夥人了,卻還是和以前一樣拚命。
當老板還在搬磚的時候,她這個準點下班的手下可有些甚是惶恐了。
“要回了,你等會上班把這些資料重新歸檔一下。”
“好的老板,早點回去休息。”
言初拿了外套穿上,早上的風還是很冷的。
步行回去是他的習慣了,住的近需要什麼在路上也能順便買回去。
這幾年,他接著把曾經規製冰箱的習慣保持了下來,確保什麼時候回去都有食物。
生活習慣也回到了以前,早起會出去晨跑,晚上散步回家,一日三餐準時準點。
除了工作上忙忙碌碌,再也沒有別的。
他家對門搬來了新的住戶,每天都能聽到敲敲打打的聲音。
好在是裝修好的,這點聲音可以忽略。
清早回到家,言初吃了飯洗漱好就打算要下樓晨練。
進電梯的時候,第一次遇到對門的鄰居。
“早啊,我們住同一層,以後就是鄰居了。”
那人自來熟,跟他說了幾句話,感覺兩人很聊的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