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
賀濤在劉懷望麵前就像個雞仔一樣,低著頭一句話也不敢。
“給雲哥道歉!”
劉懷望一把薅住賀濤的頭發把他拽到雲歸麵前,全然不顧他頭上還帶著被雲歸打出來的傷。
賀濤被劉懷望拽了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好不容易撐著桌麵站直了身子,劉懷望的巴掌已經一下一下從後邊扇了過來。
“聲帶忘家裏了?快他媽!”
賀濤縮著脖子,抬起頭看向雲歸,從嗓子裏憋出一句“對不起”,但劉懷望顯然還不滿意,抄起一邊桌上厚厚一本通訊錄砸在他的頭上。
“你還挺委屈是嗎?自己幹過點什麼髒事忘了?老子拿你一輩子知道不知道?”
雲歸一頭霧水地看向蘇酥,他不明白劉懷望的話是什麼意思,但蘇酥顯然也不清楚內情。
她所知道的就是,在她向劉懷望轉述了雲歸跟她的那些話之後,沒幾劉懷望就告訴她這個人已經被開掉了。
至於其中發生了什麼事情,又有什麼故事,她其實根本就不關心。
見蘇酥搖頭,雲歸轉頭看向劉懷望,然而對方隻顧著教訓賀濤,並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神。
在劉懷望的壓力之下,賀濤終於還是服了軟,他畢恭畢敬地走到雲歸麵前深深鞠了個躬,然後滿臉苦色地道:
“雲哥,大水衝了龍王廟,今真的是個誤會,你打也打了,要是心裏還有氣,你就再扇我幾個嘴巴子。求你,放過我吧。”
他的眼神裏帶著恐懼,臉上的表情也誠惶誠恐,但雲歸敏銳地看到了他眼睛最深處閃過的一絲狠厲。
這個人,恐怕還沒那麼簡單。
他不想真的給自己樹一個藏在暗處的敵人,於是便也就坡下驢在劉懷望麵前了幾句類似於“誤會”“衝動了”之類的和解的話,劉懷望看他沒有繼續計較的意思,一腳把賀濤踢出了門,臨走還送了他一個滾字。
至於醫藥費,他壓根就完全沒有要給的意思。
反倒是對保安室的保安,他留下了一條華子讓幾人去分,這樣的態度讓雲歸越發摸不著頭腦。
出了醫院到了地庫了,雲歸把賀濤叫上自己的車開始向他詢問事情的原委。
按照他的想法,即使劉懷望是賀濤的前上司,就算夜場這個行業再怎麼特殊,走了的人就是走了,哪怕之後賣個麵子,但也絕對不至於在他的麵前慫成這個樣子。
劉懷望坐上車,先是習慣性地掏出煙,然後看了一眼坐在後座的蘇酥,訕訕笑了兩聲把煙放回了兜裏。
“想抽就抽吧,我把窗子打開。”
蘇酥搶先道。
劉懷望聽到蘇酥的話,抽出一支煙遞給雲歸,然後又把車窗全部搖了下去,才開口道:
“這個賀濤,不是個好東西。”
雲歸點點頭,哪怕單純從他給蘇酥灌酒這個事情來看他就已經坐實了心術不正的事實,更不用提今在醫院裏插隊然後又出口傷人的事情了。
但這“不是個好東西”也隻是一句正確的廢話,他知道劉懷望的肯定不單單是指他知道的這兩件事情。
於是他繼續問道:
“我看你剛才跟他動手的時候他壓根都沒敢還手,是什麼情況,他有什麼把柄在你手裏?”
劉懷望點點頭,通過後視鏡掃了一眼蘇酥,然後回答道:
“妹子,你還記得你當時打電話跟我他給你推薦酒,然後又想把你灌醉的事情吧?對,你肯定記得,要不然今也不會想起來找我。”
“就是這個事情,我怕弄出誤會,當時讓店裏幾個信得過的兄弟去查了他,沒想到不查不知道,一查才發現他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幹了那麼多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