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舒這幾天一直在病房裏,所有的通稿都取消了。微博停更、路透全無、正在拍攝的新戲也宣布了即將離組。
外界一直都在傳晏舒有退圈的趨勢,對他最近的事情真的是一無所知。
葉清自從幫他向警局遞交了資料之後,就一直在處理外界的謠言。
晏舒在病房裏守了大半個月,每天吃住行都在醫院裏。好在這是家私立醫院,保密性極高,照著晏舒在醫院裏出現的頻率,萬一被拍照上傳到網上,外界估計就會說晏嫂懷孕了,甚至會傳出已經生完子正在坐月子的消息。
想想這些,晏舒都覺得好笑。
外麵的人什麼都能夠想得到,但這些要是真的有多好!
要是他的寶貝真的醒過來了,跟他有說有笑的多好啊!
可惜,現在這一切都是虛妄。
“犀寶,我們約定的三天期限都已經過去了,你這次失約了十天誒。”
“我看看要怎麼懲罰你?”
晏舒一邊為邊靈犀按摩,一邊自顧自地朝床上的人吐露心事。
“這次老公就簡單懲罰一下你,就罰你明天就醒過來?”晏舒帶著股商量的語氣,逐字逐句都在期盼著邊靈犀轉醒。
自從晏舒每天都在醫院裏待著,什麼事情都不管了。葉清基本上每天都會過來找他簽文件,以往都是她一個人過來,但今天卻帶了唐棣。
葉清知道兩個大男人之間有事情要談,主動承擔了給邊靈犀擦身體的任務。晏舒也就有個台階下,跟著唐棣上了醫院的天台。
晚秋的帝京,傍晚的風還是帶著些許涼意。晏舒隻穿了一件短T,微風吹著還是有些冷。
“唐哥,有事?”
唐棣本身就是一個深沉的人,不善言辭,“嗯。”
“你交代的事情已經辦好了,下個星期開庭。”
晏舒低頭看著樓下車水馬龍,心中孤寂,輕聲回道:“好,到時候我會出席。”
“其實我很想知道你這次為什麼這麼決絕。”這是唐棣完全沒有想到的。
“也沒什麼,就是厭倦了。”
“也可能是懂得了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的道理吧。”
晏舒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中的高腳杯,杯子裏還有沒喝完的紅酒,鮮紅的血色就像是那天犀寶躺在地上時身上的顏色,深得他痛心。
“你看看這酒的顏色像不像人血的顏色?”紅酒在酒杯裏晃蕩著,沿著杯壁翻滾,主人的手感很好,上一秒差一點就溢出了杯口,眨眼功夫紅色的液體就穩穩當當落在了杯底,“人都像我手裏的紅酒一樣,需要掌控才能夠得到安寧。”
一句話意味深長,可唐棣是什麼人?他從中聽出來的信息可不止一點點,可他沒有說其他的,隻是淡然的拍了怕晏舒的肩膀,“一切小心,把握分寸。”
話畢,唐棣就扔下晏舒,快步下樓,帶走了葉清。
白天天氣還不錯,天空藍的清晰可見,連帶著傍晚的天空也很好看,粉粉嫩嫩的,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裝乖的小女孩,害羞得捂住了臉龐。
晏舒站在天台上吹著晚風,心情難以琢磨。
在天台上站了良久,他才將手中的紅酒一口悶完,完了之後還拿出手機對著天空拍了一張照片。
他想給犀寶看看這些天的陽光,畢竟世界上還有很多很多的景色。這麼多呐,他們還沒有一起去看完,就想著她看不了,那他就做個收集者,為她積攢世間所有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