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舒還是第一次遇上這麼不講道理的女人?

果然,這世上真是“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當然,除了他的犀寶。

高知份子有自己的底線和原則,而像麵前這種暴發戶女人真是一言難盡。

“我不想和你多理論。你的兒子不是說小就可以撞到別人不道歉,同樣你作為母親也不能因為你兒子還小就不教他尊重別人,還有做錯事情要道歉。”晏舒每一句都鏗鏘有力,兩三句話就掙回了民心,周圍看熱鬧的觀眾又嘰嘰喳喳勸說女人好好教育孩子。

女人本就是個潑婦樣子,聞言更是臉紅,一想到自己丟了麵子更是惱火。

“我不需要你一個連麵都不敢露出來的男人討論怎麼教育孩子!”說著,女人就想伸手扯掉晏舒的口罩,好在他反應及時,擋掉了女人不安分的手,也慶幸女人是個矮子,剛到晏舒胸口往下的位置,壓根兒沒這個機會。

小孩子還在旁邊哭個不停,一邊哭一邊說著什麼。晏舒沒聽清楚,也沒有心情去仔細聽。他還要忙著找老婆,隻想快點解決事情走人。

但女人不一樣。

兩三歲的小孩子能夠說話,但發音不標準,很多音發不準,所以不是長期和孩子相處的話,很難能夠聽得懂孩子在表達些什麼意思。

“寶寶不哭了,媽媽在給你討公道了。”女人邊說邊用手給她的兒子擦眼淚,麵對兒子的時候女人還有一絲溫柔,但小孩兒一旦沒哭了,女人瞬間就豎起了滿身的刺。

這讓晏舒想起了一個詞語——為母則剛。

晏舒承認為母則剛是對的,但顯然麵前這個女人不夠智慧,把為母則剛用錯了地方。

“蕭雲邦,你來解決,我先走一步。”說著,晏舒第三次抬步想要離開。

這一次他也沒有成功離開。

不是因為女人,而是那個孩子。

孩子從母親的懷抱掙脫束縛,跑到他腳邊,拉著晏舒的褲子,死活不讓他走。

“收寄、肉雞、站票……”男孩兒抱著晏舒的褲腿一直叫著,哭得稀裏嘩啦。

晏舒看著褲腿邊上越來越多的鼻涕,實在是忍受不了了,直接搬開了小男孩兒的身體,沒曾想小男孩兒掙紮的越來越厲害,哭著鬧著不要媽媽抱,跟著晏舒屁股後麵攆。

“他在說手機和照片,應該是看見你手機的屏保照片了,要不你用手機哄一哄他?”周圍看熱鬧的人群裏不知是誰說了這句話,晏舒沒有聽進去,徑直邁步離開,這次他腳步迅速,女人抱著孩子壓根兒趕不上他的步伐。

“女士,我是帝京警局的。我叫蕭雲邦。首先,剛才那位先生沒有弄哭你家孩子,我再次替那位先生向您解釋清楚。另外,我們還在執行公務,還請您配合,不要打擾我們。”說完,蕭雲邦嘴角微微上提,朝著女人笑了笑,嘴角捋了捋,“抱著孩子去找你老公吧。”說完,他的眼神朝著仍舊在打電話的男人背影睨了一眼,心想到:無能之輩!

搜查的隊伍搜到了二期工程這邊。

二期工程還有一半沒有竣工,所以道路兩邊還有很多泥土,剛下過雨,泥土混合著雨水,髒兮兮的。晏舒走著走著又一次陷進了泥坑裏,昂貴的皮鞋全都廢掉了,腳上混雜著汙水和泥土,整個人都難受極了。

但他還是強撐著身體,繼續往前走。

明明身體已經到達了最後的極限,但他的腦袋卻放鬆不下來,心裏那根弦還在蹦得很緊,也隻有那根弦撐著脆弱敏感的他。

不然,蕭雲邦覺得他隨時都會倒下。

“老板,二期所有的都搜完了,沒有任何蹤跡。”

“局長,我們這邊也一樣。”

兩隊人馬都沒有搜到任何邊靈犀的蹤跡,真是奇了怪了。

“你打電話問問唐棣,陸晚安那邊招了沒有?”

蕭雲邦跟著跑了一天了,什麼消息都沒有。這不應該啊!

到底是哪裏出了錯誤?

蕭雲邦想不通,晏舒也想不通。

他們肯定是忽視了什麼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