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星河怒氣衝天,他看著邊沁血越流越多的手掌,心痛到了極致。邊沁從小就暈血,小姑娘現在嚇得整個人臉上慘白,話都不敢說,嘴唇都在哆嗦著,眼看著就要昏過去了。
“你們剛才的問題我無法回答,但是我有權利告你們侵犯他人人身安全。”周星河從來沒有這麼反感過媒體的四麵入侵,但是一旦觸及到他的底線,就算是天王老子上跟前來,他也是照打不誤。
“我二哥的人品不是你們手裏的筆隨隨便便就能夠玷汙的,還有那個秦城是個明眼人都看得出不是個好貨,你們不是狗仔嗎?怎麼連他一點八卦都抓不到,難道你們不知道你們現在嘴裏心裏維護的那個秦醫生,就是個偽君子?!”
說完,周星河就想攬著邊沁上車離開。可是那群‘記者’怎麼會就此放過現成的八卦材料?為了頭條,他們可以連受傷的人都不管不顧,還一個勁兒往邊沁和周星河跟前湊。
人群越來越擁擠,邊沁看著密密麻麻的撐過來的鏡頭,其中有一個正是剛才將她手被劃傷的罪魁禍首,它上邊還有點點猩紅。
邊沁頓時覺得眼前的世界都在晃,一個人變成了兩個人,兩個人成了四個人,無限疊加。
突然,‘嘭曈’一聲,周星河感覺肩上重量多了好些。
“沁沁┄┄”
晏舒和邊靈犀趕來醫院的時候,邊沁還沒有醒過來。
周星河就在病床麵前一動不動的站著,看著邊靈犀過來,低下了頭。
“嫂子,對不起。是我沒有照顧好沁沁,還讓她受傷了。”周星河無時無刻不在想要是那道壽受傷的是自己都好,他好不容易哄好的小姑娘就不會這麼疼了。
“星河,不關你的事。”邊靈犀並不打算怪罪誰,隻是最近事情太多了,讓人應接不暇,“那些記者怎麼處理的?”
“我已經報警了。人現在應該都在警察局吧。”
周星河忙著送邊沁到醫院,就連筆錄都還沒有做,雷子那邊看他心情不佳就沒過來。
“那幫人是在雷子手下嗎?”晏舒臉色鐵青。
周星河淡淡應聲,“嗯,我當時察覺到不對勁就給雷子發了條短信,但是沒想到那群狗仔這麼囂張。”
周星河巷子仔細想想那些狗仔好像是有某種目的,想要逼問成招一樣。
特別是那個弄傷了邊沁的攝像,感覺不像是一個普通的攝像師。那個男人站在人群中鶴立雞群,人高馬大,滿身都是肌肉,但是這對於常年跑攝像的人來說也不算什麼特立獨行。周星河覺得不對勁,主要是那個攝像給他的感覺很陰鷙,他的眼神就像是看到了獵物必須撕碎一般。
“哥,我覺得這次事情沒那麼簡單,應該是有預謀的。”
周星河仔細回想了剛才他抱著邊沁從電影院裏出來的種種跡象,越想邊越覺得可疑。
“哥,你想想,我和沁沁去電影院的時候轉了兩輛車,中途我都確定過沒有人跟上來,可為什麼一出了電影院就有人堵上來,而且我們在電影院坐的最後一排,壓根沒有人認出我們來。”
他頓了頓,看著沉思的晏舒,繼續說道:“而且我們第一波進電梯就被人擠了出來,當時我就看到了一個疑似記者的身影,果不其然在停車場的時候那個記者也過來就,就是砸傷了沁沁的那個男人。哥,我的直覺告訴我這件事沒有那麼簡單,就比方說那個男人,他當時可以有更好的方法保住自己的攝影機,但是他偏偏就看著他砸傷了邊沁才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