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小老虎在睡覺,平時總是生龍活虎的小家夥,難得安靜下來。
白路回去陪到天黑,晚上八點鍾的時候,何山青幾個人趕過來:“聽說你孫子了?”
白路開門出去,等何山青幾個人也出來後說道:“你才孫子了。”
“老虎差點被人害死,不但不收拾那倆家夥,還主動給錢?”何山青鄙視道。
白路笑著點頭:“給點錢算什麼,老虎沒事就成。”
何山青瞪大眼睛看他,看上好一會兒,搖搖頭去一旁坐下。
司馬智笑道:“說了你這套沒用。”問白路:“想怎麼辦?”
白路絕對不肯吃虧,何山青打算用激將法激出他的想法,可惜沒用。
聽司馬智問話,白路有點好奇:“年關你們不是正忙麼?”
司馬智的公司和林子、何山青等人的不同,這家夥搞了好大一個廣告公司,涉及麵頗廣。他倒是想放手做甩手老板,可人家企業動輒幾十上百萬搞個廣告,上千萬的推廣計劃也不是沒做過,你好意思全丟給下麵去做麼?司馬智必須全程監控。
一個是抓住這些企業客戶,免得被手下人挖牆角;一個是人家企業主也想看看廣告公司的實力,老板是誰,否則為什麼把錢花在你這裏?
因為生意做的頗大,影象廣告就不說了,順便拓展業務,幫企業做整體營銷什麼的。
甚至高薪請了幾個家夥給企業做形象設計,也就是所謂的企業ci。在搞ci戰略一窩蜂的年代裏,著實賺了點好錢。
其他還建立幾個部門,比如展會一塊,又比如公關一塊,反正和廣告稍微掛點邊的業務,司馬智都不放過。
司馬智很有理想,想搞出個商業帝國,所以總是很忙。跟何山青、鴨子、林子三個完全沒有追求的家夥做比較,司馬智才是雜誌裏電視上凶猛宣傳的那種精英人士。
不過精英人士逢年過節總是很忙,所以白路有此一問。
何山青搶先回道:“病了,這家夥喝吐血了,你是沒見到有多輝煌,這不是年根麼?這家夥在燕翅閣請客戶吃飯,一共擺三桌,請了二十八個老客戶,這白癡吃飯前灌了三瓶海王都沒頂用,一個半小時後當場噴血,然後昏迷,這才有了假期。”
司馬笑著說沒事:“吐點血還是有好處的,第二天剛醒過來,就有八家企業和我簽明年的合同,今天又有六家,吐一次血搞回來兩億多的單子,值了。”
“值個屁,人沒了再有錢能怎麼的?”何山青不屑道。
白路看看司馬智:“難怪覺得你臉色不好。”
“我沒事,老虎怎麼樣?”司馬智問道。
“還成,你吃了沒?我去給你弄點養胃的菜。”
“算了,剛吃過藥,這個年是沒法喝酒了。”司馬智又問一遍事情的解決方法:“你想怎麼辦?”
白路笑了下:“我是良好公民,當然是報警。”
問護士要過紙筆,畫出下午跟瘦子交易白麵那家夥的樣貌。一張正臉,一張側臉,連衣服鞋子都畫出來。想了想,把瘦子二人的相貌也畫下來。然後問道:“你們開了幾輛車?”
“兩輛。”林子說道。
“誰的車比較低調?”白路又問。
林子拿出車鑰匙:“肯定是我的。”
“你們在這等著,我去給老虎做飯,順便給你做碗湯。”白路接過鑰匙、拿著紙往外走。
“就這樣?”何山青完全不相信白路會這麼老實,追出來問話。
“我是守法公民,當然就這樣。”走出醫院大樓,按電子鑰匙找到林子的車,不由歎道:“這車低調?”
何山青說:“已經很低調了,邊上那個是我的。”
林子的車是一輛黑色雙門跑車,流線型外觀,再不懂車的人也知道不便宜。不過跟何山青的車一比,確實算是低調。
何山青不知道又發什麼神經,搞來輛巨大越野車,底盤巨高,四個大輪子和林子的跑車差不多高。就這車開進沙漠都沒問題,那是絕絕對對的拉風。
白路伸出大拇指讚道:“恭喜你,終於恢複富二代的紈絝本色。”
“滾蛋。”何山青問:“要不要陪你去?”
“幫我看著老虎,小家夥一直沒什麼精力,不知道要養多久才能恢複過來。”
何山青出主意:“給他搞點王八湯、三鞭湯什麼的行不行?”
白路無奈道:“說真心話,你非常有紈絝的天分,一定好好把握,千萬不能浪費。”說完話上車,跟何山青揮下手,開車離開。
此時天色全黑,郊縣的街道基本無人,隻有飯店和歌房纏留些客人。白路開車去賓館,停車後給邵成義打電話:“老邵,過年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