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們一看,這是有內容啊。紛紛開動,然後就停不下筷子,停不住嘴了。
沒人吃米飯,就著一杯白水搶菜吃,白路做菜用了不到一個小時。這幫姑娘吃菜用不到一刻鍾。
一刻鍾後,所有桌子上的所有盤子都空了。
看著空盤子,胖大海直發呆:“老子吃一輩子飯,第一次沒有剩菜。”
女孩們比較活躍,有人大喊:“老板,再做一份唄?”
“沒了。”白路大聲說,跟著又說:“上湯。”
一聲令下,十幾個小廚師跑去廚房,過不多時,有人端鍋,有人拿碗,給每一桌上了一鍋西紅柿湯。
這還說什麼?搶吧。年輕人有活力,嘻嘻哈哈搶著盛湯,然後快速喝光,再繼續盛。
每張桌子一鍋湯,在十分鍾之內喝光。原因是太燙了,要等其涼下來。
“任務完成,收拾衛生。”白路大喊一聲。
有服務員說:“太舒服了,歇會兒成不?”
白路說:“歇到明天我也不管,不過明天不能像今天這樣,要像真正的飯店一樣開工。”
柳文青氣道:“什麼是像?我們就是真正的飯店。”
胖大海衝白路伸大拇指:“牛皮,老子很少佩服人,你算一個。”又說:“有會員卡不?弄一張,以後我天天來吃。”
“沒會員卡,本飯店隻接受預定,唐突上門概不接待,另外,白大廚師很懶,基本不會來做菜。”柳文青回道。
“還真是拽。”胖大海歎道。
大家又坐了會兒,然後解散,柯強等人離開,巴雨時下班,服務員收拾衛生。
等收拾利索,集體回家。白路告訴那幫丫頭:“晚上不許出去,這是規矩,非特殊情況,本飯店員工,尤其你們這幫丫頭,八點半以後禁止出門。”
柳文青本想留下計算一天花費,被白路強拖回家。
這是美麗的一天,新飯店開業,很多人有了盼頭,比如柳文青和巴雨時,還有那幫才畢業的大小夥子。
看別人高興,白路覺得很爽,回家後還是很高興,拿瓶二鍋頭找何山青喝酒。
何山青罵道:“趕緊去死!這一天都不稀得說你,開業第一天不弄點好酒?甚至沒有酒!你真過分。”
白路回話:“那些酒要給客人喝,不能浪費;飯店能不能做起來,全指望那些酒,沒看我都喝二鍋頭?”
“幹喝?弄包花生米蠶豆去。”
“去哪弄?”
“你真是豬。”何山青給林子打電話:“和你家冉冉在一起?來路子家喝酒,買點花生米蠶豆。”
又給鴨子和司馬智打電話,半個小時後,剛剛分開的哥六個齊聚二樓客廳,圍坐一桌,一人半瓶二鍋頭,一堆花生米蠶豆。
林子說:“還是這樣喝酒爽,想起讀書那會兒了。”
“就是麻煩,宿舍全是上鋪,一喝酒就得拚凳子,新宿舍一點不科學。”鴨子說道。
司馬說:“幸福吧,我們宿舍六個人,都跟學習瘋子一樣,硬是沒一個陪我喝酒的,現在那五個人全在國外。”
“靠,難怪總來找我,還以為你念舊呢。”何山青不忿道。
“少扯,老子一早就告訴你了,說我們屋幾個人巨悶,不過你憑什麼住四人間?我住六人間?老子一直不平衡。”司馬說道。
“廢話,我住幾號樓?你住幾號樓?再說了,你們宿舍還是男女混寢,怎麼不說?”何山青也不平衡。
“男女混寢?”白路難得插句話。
“一到三樓是男生,四到六樓是女生,他們幸福著呢,男生都想換那個樓去住,就司馬個白癡,一天到晚往我宿舍跑,中間隔著三棟樓啊,搞的別人以為我倆是同性戀,靠,在學校硬沒找到過對象。”何山青更不平衡了。
“你還用在學校找對象?別人的大學在學校上,你的大學在夜店上,隻要宿舍沒你,不是在夜店,就是在去夜店的路上,女人換的比衣服都頻。”司馬勇於揭露邪惡現象。
何山青反駁道:“好象你沒去過一樣。”
林子笑道:“得了,喝酒吧。”幾個人一起舉了下杯,喝一小口,再搓把花生米,嘎嘣嘎嘣嚼著。
人都喜歡回憶,如果有兩個有共同回憶的人湊在一起,回憶便會沒完沒了,好象是說,青春是用來回憶的。
何山青和司馬智同校,說的熱鬧。林子和鴨子是同校,說的也熱鬧。隻有高遠和白路不說話,這哥倆,一個人在北城遠郊讀法學,一個在監獄裏體驗法學。
聽他們說的熱鬧,想起曾經見過許多次的不同的大學校園,白路決定,一定讓沙沙和李小丫讀大學。人活一輩子,總要過一次集體生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