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突然吼出五個字,五個還能活動的倒黴蛋扶起第六個倒黴蛋,也就是他們的大哥,一點一點往外挪。
“趕緊滾。”白路又是大吼一聲。
六個倒黴蛋稍微加快點兒步伐,沒多久消失在街口。
白路丟下手裏的鋼管,看看西瓜刀和菜刀等兵器,歎氣一聲,同樣往街外溜達。
邊走邊給張成龍打電話:“那誰,去街對個隨便找家館子。”走過街天橋,又往裏走了五、六十米,找家飯店進入。
一分鍾後,張成龍走過來坐下,瞪著大眼睛看白路:“你太猛了,不過,也太狠了,我都沒胃口吃飯了。”
“那就喝酒。”
“成,老板,來一箱啤酒,一碟花生米。”
老板搬啤酒過來:“就要一個花生米?”
白路說:“哪兒能,再拍個黃瓜。”
老板用一副幽怨的眼神看著這倆混蛋,十分想問一句,你倆是來砸場子的吧。
等酒菜上齊,然後就是開吃開喝,白路一直注意街上動靜,等了半個多小時,沒聽到警笛鳴響,知道那幫家夥沒報警,心道還行,不算太丟人。
又喝了會兒,電視台打來電話,通知他進入三十人大名單,大年初四上午九點去電視台錄節目,要準備一道拿手菜。
白路沒聽明白:“不是初五比賽麼?”
“比賽規則臨時修改,大年初五是宣介會,在初四錄製,到時候會請當紅主持人,著名歌手,影壇大腕一起參與節目。”
白路笑了笑:“明白了。”這是想造輿論,想吸引眼球,想讓節目很火。
電話那頭還囑咐他:“不能遲到,一定要到,一定要準備一道很吸引人的菜肴。”
白路說知道了,掛上電話。
張成龍問:“什麼事?”
白路搖搖頭:“喝酒。”
倆人喝到七點半,白路借著上廁所的機會把帳算了,回來跟張成龍道別。
張成龍知道是他算的帳,有些不好意思,說改天再請回來。白路說好,出門打車去四季飯莊。
四季飯莊在五環外,出三環走輔路,開車二十五分鍾左右。
打車到達飯店,進門的時候被服務員攔住,說是被人包場,不接待外客。白路說:“我不是外客。”正巧看到周衣丹坐在大廳裏,跟服務員說:“我找她,幫我叫一下。”
服務員說好,進屋找周衣丹。
周衣丹一桌坐了十個人,男女參半,都是年輕人,說說笑笑的很熱鬧,有個男生一直往她身邊湊,不時碰杯啊,喝酒啊,說話什麼的。
這時候,服務員過去和她說有人找,周衣丹回頭看,“呀”的一下跳起來,跑過來拽白路進屋:“怎麼才來?”
白路問:“丁丁呢?”
“丁丁是主演,和導演在包房裏,還有製片人和公司領導,你先坐,我進去叫她。”把白路安排在自己的位置上,她蹬蹬蹬跑上樓。
周衣丹離開,方才一直努力套近乎的男生有些不樂意,上下打量白路,端杯酒問道:“兄弟,怎麼稱呼?”
你混黑社會的啊?稱呼兄弟?白路說:“我是司機,來接人的。”
接人的?接人的有什麼資格和我坐一起?那家夥麵色沉下來,再不看白路,和另一邊的女孩說話。
周衣丹上去了十分鍾還沒下來,白路不等了,起身上樓。
樓上一溜兒兩排都是包房,在最裏麵一間包房門口站著兩名服務員。白路直走過去,推門而入。
倆服務員以為是樓下吃飯的客人,就沒有攔阻,看著白路進屋,甚至還做了個請的手勢。
這間包房特別大,十八人的大桌擺了兩張,坐滿了人,所有人都是一邊猛喝一邊猛說,桌上的菜卻是動的很少。
主角是投資方,一個大胖子帶著個美女跟導演說話,丁丁被製片人和一個穿西裝的青年夾著,不停勸她喝酒。周衣丹在另一張桌上,被兩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圍著,隻管勸她喝酒,就是不讓下樓。
在這裏麵,白路看見個熟人,一個年輕的大胡子坐在周衣丹附近,一勁兒替兩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說話,還不時敬酒。
那家夥姓王,是這部戲的副導演,曾經被白路戲耍過一回。
除去他們,再有兩個小有名氣的電視明星,屬於額外請來湊熱鬧的。又有兩個有錢人,不知道是想拉投資還是想做別的,其他的都是戲裏的主演,和攝像師等人。連丁丁在內,主角共有七個人,倆男五女,分別陪在不同人的身邊,都是在喝酒和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