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人還算不錯,就在手斷的時候叫了兩聲,然後都是咬著牙看白路,眼中滿是憤恨。
走在最前麵的壯漢轉過身,打量下白路,又看看白路身後一堆人,問王意:“剛才,你是和他們喝酒?”
王意回話說:“就是一起玩車。”
壯漢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過了會兒,大天跑上來:“怎麼回事?想打架出去/”
他身後一水是小夥子,怕不是有十幾二十個。
壯漢看他一眼:“大天,我的人被打了,你說怎麼辦?”
“關我屁事,要麼出去打架,要麼報警。”大天一點兒都不含糊。
壯漢笑了笑,問白路:“你叫什麼?”
白路擺出副特別不耐煩的架勢:“有完沒?要麼打,要麼滾蛋。”
壯漢點點頭:“我下樓等你。”說著話看了大天一眼,冷笑一聲,從他身邊下樓。
老大下樓,那幫家夥揀起刀,忍著手腕的痛,跟著下樓。
李強有點心痛,也有點擔心。心痛是王意居然是人家的什麼什麼什麼,擔心是因為白路。
白路也不說話,溜溜達達往下走。
大天堂外麵的街道很寬,此時是晚上,車流不多。壯漢站在道邊,脫掉外套,衝白路往裏彎手指頭,意思是讓你先手,來吧。
那五個手腕受傷的家夥得了老大吩咐,正打車離開,去醫院接骨。
另有三個男青年站在壯漢後麵,有兩個穿著中山裝,另一個是個又瘦又小的家夥,就是他把王意叫走。
白路走過去:“你想和我打架?”
壯漢笑了笑,身體突然就動了,碩大的拳頭呼的砸過來,速度很快。白路往後一讓,笑了笑:“速度不錯。”
壯漢也笑,但是沒說話,笑容還沒收起來,又是一拳打來。
白路繼續閃,然後矮下身子,借著閃身的力量扭腰,來了個極漂亮的掃趟腿,然後站起來說:“你不是對手。”
這一下掃的特準,正中壯漢小腿,那家夥轟的一下仰天摔倒,再站起來的時候,表情極其嚴肅,右手伸入褲兜,再拿出來的時候,已經戴上指套。
就這時候,遠處傳來警笛聲,沒多久,停下一輛警察,下來兩個警察:“誰報警?”
大天在人群裏舉手:“我,他們打架。”指了指壯漢和白路。
“怎麼回事?”警察走過來問。
壯漢笑了笑:“我倆在練拳,是吧?”
白路也笑:“對,練拳。”
“大晚上的,練什麼練?趕緊散了,別鬧事啊。”
“這就散。”壯漢把帶指套的右手塞進褲兜,走到白路跟前說:“我叫萬豪,我們還會見麵的。”又轉頭跟王意說:“把車開過來。”
王意應了一聲,過去開車。
人群裏的李強隻能眼睜睜看著王意去開車,看著王意開車過來,看著王意載萬豪離開。
道對麵停著輛黑色汽車,司機在打電話:“大哥,那小子不知道又得罪誰了,在街上幹起來了,警察來了。”
電話那頭是羅天寧,冷笑著說:“成了,你回來吧。”掛掉電話。
他對麵坐著羅天平,拿著根煙問道:“你想動手?”
羅天寧搖頭:“為什麼動手?現在這樣不好麼?我們示其弱,任他折騰,越狂妄越好,總有拿他性命的一天。”
“不動手?那你讓人跟著?”
“既然碰見,就查查他身邊人,誰知道以後有沒有用。”
羅天平想了想:“還是低調一些比較好。”
“低個屁調,大高區的房子怎麼辦?有兩戶就是不搬,我他馬都給到兩萬一平了,那幫孫子還是不搬。”
“那你也不能動手,拖著,你又不缺錢,總有人比你著急。”
“你是老大,聽你的。”
……
他倆在說話,這時候的白路已經上車離開,洪旗要去夜店玩,大眼睛美女也是拽著他去。白路不去。
李強的心上人跟別人離開,他沒心情去玩,於是送白路回家。
在車上,白路給李強上課:“記住了,慵懶的女人都是有故事的女人,你搞不定的。”
“我就喜歡那種懶散勁兒。”李強說。
“豬也懶,你喜歡不?”
李強哈哈一笑:“我喜歡你成不?”
“滾蛋。”
李強笑了一下,隨即歎氣:“早知道這樣,我又何必跟洪旗嗆嗆,白白得罪人,不過也好,把你嗆嗆出來了,聖誕那天需要我準備什麼不?”
白路說:“不想挨餓就多準備點兒吃的,我隻提供白開水。”
說話的時候,汽車停在五星大飯店門口。二人道別,白路下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