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不用這麼忙?”白路有點鬱悶。
“用。”柳文青換台找節目看。
白路哦了一聲,指著電視說:“看看,看看,北城的廣告比黑河的廣告好看多了。”
周衣丹從屋裏走出來:“在黑河的時候不願意說你,全國都是有線電視,你在哪看都是這堆節目。”
白路堅持錯誤:“不可能,我在黑河看的不是這些台,對,那地方離俄羅斯近,我看的是俄羅斯台。”
“好吧,俄羅斯台。”周衣丹白他一眼:“給你個任務。”
白路瞪眼:“你說啥?”
周衣丹馬上堆出笑顏:“白哥哥,麻煩你件事兒唄。”
“不麻煩。”白路開門離開。
周衣丹很生氣,對著關閉的大門擺出鄙視的手勢:“鄙視死你。”
白路在門口站了會兒,本想上樓睡覺,不過思考片刻,給王某墩打電話:“二叔,我回來了。”
王某敦大喜過望:“去飯店,有事情和你說。”
白路無奈了,我就是個廚子,幹嘛弄的像國家總理一樣忙?
十分鍾後,白路和王某墩在五星大飯店勝利會師。王某墩很不滿意:“這到底是誰的飯店?按舊社會來說,你是我的雇工,可你倒好,把老板鎖在門外達一星期之久,是不是想造反?”
白路歎氣道:“沒事我走了。”
“走什麼走?坐好了。”王某墩拿過來電子鑰匙,輕輕一按,卷簾門重又放下。
白路笑了一下:“二叔啊,咱倆不是交易毒品軍火吧?”
“嚴肅點兒,我有大事和你說。”
“好吧,我很嚴肅。”白路懶洋洋靠著椅子背說道。
等卷簾門全部放下,王某墩用一副很深沉的語氣問話:“我對你還好吧?”
這聲音低的嚇白路一跳:“二叔,咱不是拍鬼電影,開燈說話成不?”
“忘了,現在開。”
等光亮重新撒滿飯店,王某墩繼續說:“我對你好吧,你來北城無依無靠,我直接把飯店給你,你沒去過夜店,我馬上帶你去,我對你這麼好,你是不是也應該對我好一點兒?”
“直接說事兒。”
事情很簡單,王若梅逼婚,王某墩不想娶,來找白路想辦法。
聽完故事,白路這個無奈啊:“您老人家有六十沒?這麼大歲數,難得有人喜歡,趕緊結了算了。”
“你才六十,你全家都六十!老子才……反正不到六十。”
“知道了,五十九,就你這樣,就你這歲數,王姨肯娶你,你就嫁了又能怎樣?一點兒都不吃虧。”
“小子,少說沒用的,趕緊想辦法!”王某墩開始擼胳膊挽袖子。
“二叔,你這是要威脅我麼?”
“你說呢?”
白路看看飯店,為了這些桌子椅子考慮,決定接受威脅,問道:“二叔,你上麵還有人麼?就是說,我有沒有爺爺。”
“沒有。”
“那好辦,你告訴他我爺爺剛死,你得守孝三年。”
王某墩低聲道:“這個法子在三年前已經用過了。”
“我靠,你真是我偶像,白睡了人家三年?”白路很感慨。
“不是三年。”王某墩糾正他。
“是不止三年吧?二叔,你真是人才,絕對的。”
“少說沒用的,趕緊想辦法。”
白路思如泉湧,馬上又想到個辦法:“說你病了,得了電線杆子上麵那種很傳奇的病。”
“你王姨說了,隻要人不死,就是沒胳膊沒腿她都不嫌棄。”
“這女人真偉大,這是真愛啊。”白路亂發感慨。
王某墩大怒:“老子讓你來想辦法,不是來寫詩的。”
於是,白路的思繼續往外湧:“說你愛上別人了。”
“你王姨說了,她會砍死奸夫淫婦,然後自殺。”
……
左一個辦法不行,右一個辦法不行,白路歎氣道:“別折磨我了,就說你想幹嘛。”
王某墩說:“如果你也想不到辦法,我隻能離家出走。”
白路看他一眼,起身去書包拿錢,在王某墩麵前擺出厚厚一大遝:“走吧。”
王某墩抓過錢:“你忒聰明了……哪來這麼多錢?”
白路費事解釋:“走不走?不走的話,把錢還我。”
“走,這就走。”丟下一串鑰匙:“從後麵走,第一個門洞,三樓中間。”
再開啟卷簾門,高大魁梧的王某墩好象小鳥一樣飛出五星大飯店,再飛一會兒,不見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