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幹脆回話:“能!我可以告訴你手機號和現在住址,不過,他呆的地方手機沒信號,住的有點遠,你們真想去?”
“他住在哪?”
“塔克拉瑪幹中央,很好找,那地方方圓百裏之內,就那一個地方能住人。”白路輕易出賣掉他的二叔。
“你說哪?”製服男有點暈。
“塔克拉瑪幹,你們不知道?沒學過地理?嘖嘖,回去買本地理書就知道了,那地方老大了……”
白路又想表演口才,被製服男打斷:“你不是和我們開玩笑吧?”
“和你開玩笑?你是給我錢,還是不收稅?”白路認真說道:“他確實在那個鬼地方,你們去找他收稅吧。”
讓我們去沙漠收稅?倆製服男說:“不管他在不在,飯店的法人是他,總得交稅。”
“可是我們都不營業啊,交什麼?”白路想了想,直接使出終極殺招:“你們收的太多了,我肯定不交,你們前腳走,我就後腳關門。”
倆製服男這個為難啊,不過聽其意思,有肯交錢的想法,年紀稍大一些的三旬男跟另一個人說:“你留下,我回去一趟。”
他得留下一個人監視白路,不能讓他關店。三旬男回去問領導,這事情該怎麼辦。
白路又笑著說話:“那個,這個,要是等待的話,能不能去外麵,不好意思啊,一會兒得營業,我得賺錢交稅,還請您體諒一下。”
看人家這話說的,趕你出門,你還得認。無奈的製服男推門出去。
飯店裏沒有外人,李小丫問白路:“老板,交稅不?好多錢啊。”
“交是一定要交的,不但這裏交,新飯店同樣要交,看交多少吧。”白路去廚房幹活,準備營業。
大中午的,估計稅務局的領導都吃飯去了,一直到下午四點多,三旬男才回來飯店。
看到飯店大門敞開,心裏石頭落地,快步走進去。
一進門,跟同事點下頭,走到白路麵前:“我們開了個會,專門研究你們飯店拖欠稅費的問題,經過商議,決定減免稅款和滯納金,算你運氣好,隻要交一萬二,就能把以前欠的稅款全部補齊;另外,從這個月開始,每個月五號以前主動去稅務局交稅,再有遲交或不交的情況,一定嚴懲不怠。”
他們領導想的很好,能收回一點是一點,在他們的以為中,五星大飯店早黃了,那些稅款也早沒了。現在能收回一萬二,已經算是驚喜。
“還得主動交稅?太麻煩了,問一下,能不能提前交,像水電費那樣預交。”奇葩的白路問出奇葩的問題。
倆製服男愣住,收這麼多年稅,還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主。
像五星大飯店這種小飯店,收固定稅,一般在次月七號前交稅即可。製服男擔心這家夥會拖欠稅款,所以縮短兩天期限,不過目前看來,這個擔心很有必要,五星大飯店很有可能會再次拖欠下去。
歲數稍大一點的製服男咳嗽一聲:“你把電話告訴我,以後每個月,我給你打電話,提醒你交稅。”
“你真是好人啊。”白路好象勝利會師一樣激動,抓住製服男的雙手一陣猛搖。
“先把欠稅給交了吧。”另一個製服男開收據。
“一萬二啊,你們領導真狠,打蛇打七寸,就知道我有這麼些錢。”白路翻翻兜,又說:“等會兒,我去拿錢。”
“你不會想跑吧?”製服男猶豫一下:“我跟你去。”
“不至於吧,十分鍾就回來。”白路回家拿錢。
白路回家,中午留守飯店的製服男跟三旬男說話:“你是沒見到,這小子哪像是開店的?就伺候一撥客人,多餘客人連門都不讓進,然後進門的客人還不讓點菜,好象做盒飯一樣,每個人收二十塊錢打發了事,要半個小時吃完,一點之前必須走人,而且不賣任何飲料,哪有這麼開店的?”
按說,五星大飯店開業倆多月,憑白路的手藝,飯店的名聲和古怪規矩都應該廣為流傳才是。可惜這家夥太沒正型,動不動就關門歇業,把人心弄散了。除去一些特別忠實的老顧客、和許多厭食症病人之外,別的客人很少願意來自找沒趣。比如附近幾座大廈的白領們。
所以很可惜,從這個角度來說,五星大飯店還屬於無名之輩。也所以,稅務男並不太了解五星大飯店。
十分鍾不到,白路拿了兩遝錢回來,點出一萬二,剩下的丟給李小丫:“以後交稅什麼的,也由你來。”
三旬男人查點無誤,把錢收進皮包,想了想說道:“最好還是別雇傭童工,會出問題的。”
“誰雇傭童工?她是我們自家人,住一起的。”白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