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說:“再跑一趟吧。”
房東大爺不幹:“趕緊把東西搬出來,我還得上早市呢。”
白路看眼手機,這都好九點了,您上早市?
奈何人家是老大,他隻好繼續幹活,把房間裏的東西全部搬下來,堆在路邊。
看看那堆鍋碗瓢盆,還有被褥等物,白路說:“你出去找個出租車。”
柳文青正為這些東西為難,聽到這話,臉色一喜:“對啊,可以打車。”跑出去攔車。
看著她的背影,白路無奈,怎麼回事,這幫家夥一遇到自己,腦袋馬上就壞了麼?
過了會兒,出租車到來,看著一地東西,司機第一句話就是:“這得加錢。”
“到小王村路,給你一百成不?”
司機問:“堵車怎麼辦?”
“那就打表,額外多給五十。”
司機略微算了算:“同行啊,這價錢算的,太精確了!”又看到那輛毫不起眼的黑色桑塔那:“黑車?你牛,在北城敢跑黑活,跟我說說怎麼接活唄?放心,我不舉報。”
白路笑笑:“先不說這個,走不走?”
“再加二十。”司機討價還價;“看你是同行,大家都不容易,二十也不多。”
“成,一百二是吧?走。”打開出租車的車門和後備箱,往裏裝東西。
司機也下來幫忙,邊裝東西邊問:“說說怎麼接活?不是滿大街喊吧?你這車不行啊,誰敢坐?”
柳文青的寶貝真多,除去幾十雙鞋不說,另有一個大白熊一個大白狗、兩隻巨大無比的絨毛娃娃,再加上被褥,輕易塞滿出租車。然後出發。
等把這些東西弄回家,白路什麼都不想幹了,就想躺著休息。
柳文青喊他:“趕緊收拾。”
白路有點不平衡:“你一天班沒上,拿了我五千塊,住了我的屋子,然後,還要我幫你幹活,咱倆誰是老板?”
柳文青輕輕一笑:“何必分的太清,再說,都知道你是老板。”
無奈,白路隻好幫忙歸置東西,正忙活著,何山青打電話:“哪兒呢?看房子去。”
白路趕忙丟下手裏活,可算是解放了,很高興的詢問柳文青:“看房子,去不去?”
“去。”柳文青回房,換了身運動裝出來,粉色體恤,粉色運動褲,粉色運動鞋。
明明是很萌很裝嫩的顏色,可柳文青穿著就很自然。白路吧唧下嘴巴,忍著表揚的話不說,出門,去飯店。
飯店門停著輛銀色四座跑車,何山青坐在裏麵玩手機。這家夥讓白路拐帶的,以前二十多年全白活了,如今也致力於各類山寨遊戲。
看見高遠的車停在前麵,下車的卻是白路和柳文青。何山青放下車窗,探頭說:“把遠子的車借來了?別開了,你不是沒票麼?上我的車。”
白路說好,和柳文青換車,去看傳說中的大房子。
出三環,路過十八中,繼續往前,南拐,是一個居民小區,有著二十幾棟樓,或高或低的。路的盡頭是牆。牆很高,有三米多,後麵是某個單位。小區大門正對麵是另一個小區,同樣有高牆和高樓封路。
三個不同的單位和小區夾出一條胡同,兩百多米長。
小區正門在這條胡同中間,左右是門市房,有超市、美容院、理發店、洗衣店,靠街口一頭還有兩個小飯店。胡同最裏麵是畫室,占著幾間門市,胡同盡頭的三米多高牆上寫著三個大字,風畫室。牆下站著一個四十多歲的長發男人。
何山青把車停在畫室門口,長發男人迎過來:“是何先生麼?”
三人下車,何山青指著白路說:“他要買房子。”
長發男人看看白路,皮膚微黑一些,二禿子發型,牛仔褲帆布鞋,怎麼看也不像有錢人。不過,萬一看走眼了呢?長發男人伸手:“我叫趙平,叫我老趙就成,一共三層樓,每層八百平米多一點,有前後門,另外,一、二、三樓裏外都有樓梯連著,很是方便,不知道先生貴姓?”
“我叫白路。”白路和趙平握手,心下計算,一層八百平,三層加一起兩千四百平,我的天,兩千四百平?可以開超市了。
“不知道白先生想買房子做什麼用?”趙平問。
“開飯店。”白路抬頭打量眼前的三層樓房。
這棟樓一共十二層,一、二層是門市,可惜位置不好,在死角,做什麼生意都受影響。三層以上是住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