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月珍最終非常激動的說到要給董文月準備感謝的禮物,路茗茗從昨天開始就有一種很奇怪的直覺,她怎麼看董文月怎麼不對勁,連帶著都不想叫對方文月姐姐了。
不過胡月珍興致衝衝,她也沒有掃興,安靜的聽她說要準備什麼禮物。
於是路茗茗就被詢問到:“學姐會喜歡什麼樣的東西呀?如果我送的東西她不喜歡怎麼辦呀?茗茗,你和她住在一起,應該知道的吧?”
“你覺得化妝品可以嗎?又或者可以送包嗎?還是說我直接請學姐吃一頓飯呢?”
路茗茗也選不出來,因為她仔細想了一下,發現自己好像也不了解董文月。
“沒看出來……茗茗居然對住在自己家裏的姐姐都不了解呢。”胡月珍在路茗茗表示了抱歉了,說一句路茗茗聽著有點刺耳的話。
她正想解釋什麼,坐在她旁邊看了半天的傅清澤就涼涼地說:“怎麼?董文月是什麼不得了的人物嗎?她借住在別人家裏還要別人怎麼了解她?茗茗,你別聽她說了。”
傅清澤眯著眼睛看了胡月珍一會,搖搖頭,“沒救了。茗茗別管她了,整個學校裏,就我們兩個清醒人了。”
胡月珍對傅清澤的說法嗤之以鼻,在她看來,最不清醒的就是傅清澤。
“我會認真準備的,學姐也一定會對我印象更深刻的吧?茗茗,你到時候幫我把禮物給學姐可以嗎?我怕我站在學姐麵前,都緊張到說不出話了。”胡月珍對路茗茗提出了一個小請求。
路茗茗點頭答應,隻是一個小忙而已,不礙事。
不過胡月珍這時候的表現和說的話讓路茗茗非常在意,之前胡月珍麵對董文月的時候不是還能正常跟對方交流嗎?
這才過了幾天,怎麼突然就好像變成了什麼超級崇拜對方的小迷妹了,連站在對方麵前說話都會感到緊張……
好像董文月沒做什麼,胡月珍也沒做什麼。
讓路茗茗感覺更奇怪的是,好像產生這種變化的還不隻是胡月珍,校園內所有的人好像都變了,對董文月的喜歡變得狂熱了。
她走在校園裏的時候,對於這些同學沒有再明目張膽欺負她的原因也略有耳聞,他們好像就是因為聽董文月說不希望他們這麼做,他們就克製了,他們不想讓董文月難過。
很奇怪,這讓路茗茗就覺得……好像很多人都成了董文月教的教徒一般,把董文月說的話奉為最高指令,她說什麼,他們就做什麼。
很快就上課了,路茗茗沒有再讓自己的思緒亂飛,轉頭去看了看傅清澤,傅清澤在無聊地轉筆玩。
老師已經進來了,然後一開場就說起了董文月,想炫耀一般說董文月同學今天跟她打招呼了,看到她安然無恙,她很高興。
班上的同學除了她和傅清澤,竟然沒有個人覺得從老師的口中說出這樣的話來有什麼不妥。
大家都在嘰嘰喳喳討論著,羨慕嫉妒恨著,好像他們來學校唯一的中心就是為了能夠見到董文月。
胡月珍也想和她說董文月的事情,路茗茗捂著耳朵拒絕了,湊到傅清澤邊上,很小聲地說:“傅清澤,你看班上的大家……是不是有點奇怪啊?”
傅清澤看起來對此很習慣了,他解釋說:“所以我才會說就我們兩個清醒人了。”
“是因為我們兩個都是怪胎嗎?所以沒辦法融進這樣的氛圍裏?”路茗茗不理解。
“他們才是怪人。我們是正常人。”傅清澤著重強調。
“為什麼他們會突然之間對董文月這麼崇拜呀?”路茗茗覺得傅清澤很神秘,看起來他好像知道很多事情的樣子。
傅清澤定定地看了路茗茗好一會,路茗茗都懷疑自己的臉上是不是有什麼髒東西了。
最後他吐出一口濁氣,向來意氣風發的少年,難得出現了幾分沮喪,“因為她搶走了本該屬於你的東西。而我來的太遲。”
聽著還有點咯噔文學,路茗茗雖然不太理解,也很想問董文月能搶走她什麼東西?
最後她忍住了,沒有問下去。
她不再和傅清澤說悄悄話,已經上課了。
現在路茗茗已經總結了一個規律,雖然她不太清楚之間是否有聯係。
這些人越崇拜董文月,就越討厭她。
她可不能在課堂上被抓到小辮子,不然還有麻煩事。
這天放學後,胡月珍就把一個禮物盒子外加一個信封遞給路茗茗,是她今天就準備好的禮物,希望路茗茗能幫她把禮物送到董文月的手中。
路茗茗回家後看到董文月在家,就直接把禮物給她了,說明了是自己後桌一個叫做胡月珍女孩送的,還提到了胡月珍上次去醫院看過她。
董文月接過禮物和信封,十分驚喜,不是驚喜有人送她禮物,這些小孩過家家的禮物她瞧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