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一夜沒睡好,大年初一的早晨沈飲香還是照常早早睜開了眼。
她是絕不會告訴別人,昨天晚上她竟然做了不可描述的夢,男主角還是傅雲舟。
沈飲香捂臉,這一定是巧合!是因為昨天晚上發生的事對她的衝擊太大了!
小桃來喊她時,沈飲香隻覺得腦仁被一錘八十的錘子狠狠捶過,又懵又疼,不知是酒精還是因為吹了冷風。
“要不奴婢去跟侯爺說一下,今天你就別去白馬寺祈福了。”
白馬寺的上路又窄又陡,去年小姐差點丟了小命,小桃至今心有餘悸。
沈飲香撐著小桃的手:“我自己去和侯爺說。”
請假是要請的,不過得親自去,威遠侯不是非常嚴苛的人,見到自己這幅慘樣,應該不會為難她。
沈飲香頂著疼痛欲裂的腦袋去見了威遠侯,還不等她開口,威遠侯主動讓她在房間休息。
“我和雲舟去就行,你在家好好休息。”
威遠侯對這個便宜兒媳一向是當易碎品看待,可不敢勉強她,去年沈飲香腳軟差點摔下山的事還曆曆在目,今日慘白一張臉,好似風吹就會倒。
沈飲香滿臉歉意的道了謝,心滿意足的和小桃回了如意居。
小桃去給沈飲香熬醒酒湯,她便靠在貴妃椅上小憩,腿上蓋著一張毛茸茸的毯子,炭火旺盛,熏的人昏昏欲睡。
等小桃端來醒酒湯,沈飲香已經熟睡,小臉睡的紅撲撲,分外可愛。
小桃無奈歎氣,雖不忍,還是輕聲喚她醒來,一口口喂了醒酒湯。
“小姐不擅飲酒,日後還是別喝了。”
沈飲香沒想到這具身體滴酒不能沾,她以前也不太會喝酒,但喝點度數低的菠蘿啤還是沒問題的,昨日那果酒和菠蘿啤差不多,居然喝醉了。
而且喝醉之後……
沈飲香甩了甩腦袋,強行催眠自己,昨夜發生的都是夢,不是真的,她喝醉了,傅雲舟也喝醉了,大家不過是醉暈了頭,幹出了糊塗事。
這一整天沈飲香都在為昨天晚上沒睡好買單,困的眼睛也睜不開,在床榻上睡的天昏地暗。
好在到了夜裏她沒有因為白天睡太多而失眠,到了點困意自然上頭,小桃替她掖好被子,吹熄燭火,輕手輕腳回了自己屋。
被窩裏暖烘烘的,沈飲香眼皮子很重,沒多久便進入黑甜夢鄉。
傅雲舟便是此時摸進房間,粗糲的指腹緩緩劃過沈飲香的肌膚。
沈飲香狠狠打了個冷顫,瞬間清醒,屋裏沒點燈,她看不清楚床邊是誰,隻能瞧見一大團黑色。
“傅雲舟?”她嚐試性的問道。
“嗯,是我。”男子嗓音有刻意壓低,“聽說嫂嫂不舒服,過來看看。”
沈飲香:?
白天不來晚上來?
你說這話你自己聽了不臉紅嗎?
沈飲香偏頭躲開他的手:“我已經沒事了,你可以走了。”
救命,她不想見這個大冤種啊!
“嫂嫂。”傅雲舟含著笑,“你在怕我?”
誰不害怕?
大半夜有人黑燈瞎火摸你的臉,換誰都害怕好嗎!
“傅雲舟,威遠侯在府中,你還是不要太過分。”
“我想了一天一夜,總算想清楚了,嫂嫂想不想聽我的打算?”
傅雲舟話音一轉,直接岔開了話題。
“我想讓嫂嫂假死,換成另一個身份後,再娶你進門。”
“……”沈飲香一整個無語住,他好像真的在打算未來。
呸,她不要跟一個會掉腦袋的反派綁定好嗎,最主要的是,她又不喜歡他。
“世子,你冷靜一點,昨天晚上的事……隻是一場誤會,你喝醉了,產生了的錯誤的認知,不過回頭是岸,我不會計較太多的。”
“昨晚是你喝醉了,我沒醉,沈飲香,我決定的事從來不會更改,既然說了要娶你,那便一定要娶你。”
沈飲香頭皮發麻,這些話不是應該對林之月說嗎,怎麼變成她在聽了。
這劇情偏的也太離譜了,在原書裏她可沒看到過傅雲舟對原主產生過什麼感情,為何輪到她就變成了這般。
到底是哪裏出現了問題,不應該啊。
“不不不,你冷靜一點。”沈飲香激動的坐起身,誠懇的道,“傅雲舟,隻是一個吻,我不在意,你也別在意,我們兩不能成親,我命不好,嫁給誰克誰,我已經想好了,過了正月就出家,常伴青燈,了然此生。”
當然不是真的出家,到了尼姑庵之後,立馬跑路下江南,這侯府她不待了!
哪怕現在不是最佳的跑路時機,她也不耽擱了。
“隻是一個吻?嫂嫂說的很隨意,還是說嫂嫂親過很多次了?”
傅雲舟莫名其妙吃起飛醋,他調查過沈飲香的生平,知道她出嫁前和祝懷山來往甚密,以至於祝懷山去年還來糾纏過一段時間,最後以他打斷對方的腿結束。
他一直不明白祝懷山哪裏來的狗膽,居然敢打威遠侯府少夫人的主意,如今想來是不是沈飲香給過他暗示,才會讓他有那般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