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洲!你相信我,我是被他們設計的!”肖唯江在敵人手中哭得呼天搶地,“他們給我訂了那麼多貨,我人手不夠就招了幾個管事的,哪知道那幾個狗娘養的都他的人,來了給我故意拖延工期,我這才不能按時交貨的!”
肖唯江上氣不接下氣地控訴,恨得直朝王富龍踹腿,奈何他兩條胳膊都被人架著,連王富龍的衣服角都碰不到。
“喲,還想血口噴人哪!”王富龍敲了肖唯江的腦袋一下,發狠道,“把人領上來!”
幾乎踩著他話音,噗咚、噗咚兩聲,兩個大男人像麻袋似得被摜到肖唯洲的麵前。
“你這是……”肖唯洲驚得退後一步,旁邊的保安隊長和幾個保安趕緊上前攔手將他護好。
地上的兩個人踉蹌著爬起來,王富龍的一個小羅羅從旁搬來個凳子小心輕放在他身後,王富龍嘴巴含著紫砂壺怡然自得坐下。
“唯江兄不是說這倆人是受我指示故意坑害他嗎?”王富龍一腿架起來,“我不能背這天上掉下來的黑鍋,人我幫你們帶來了。大家三頭六麵對質,肖老板你可以親自問問他們有沒有受我的指示!”
“沒有沒有沒有,我們根本都不認識王老板!”兩個麻袋把手搖得像抽風。
“是啊,我們之前一直在鄰縣的鳳凰造瓷廠做事,在網上看到唯江老板那裏招人,給的薪水多才跳槽過來的!”
“我們根本也沒有拖延工期,而是他廠裏原料有問題,瓷器成品達不到交貨標準,後來又換材料重做,這才延誤的。”
“是的是的,肖老板不信你們現在就可以去看看,您是行家,您把那些材料一瞧就知道了!”
兩個麻袋搶著否定自己認識王富龍,也不承認曾在肖唯江那兒拖延工期。
“噥,聽到了嗎?”王富龍明顯有備而來、有恃無恐,“當事人都到你跟前說話了,他們現在跟你這麼說,上了法庭也是跟法官這麼說,所以肖老板,你要報警就報吧!”
“王富龍!”肖唯洲氣得滿臉發紅,“你別以為我不敢!唯江違約你就告他違約去啊,法庭會給你主持公道,但你挾持人也是犯法,這是兩碼事!”
“法庭會給我主持公道?我呸!”王富龍在地上吐了口痰,“他要是還得起300萬我還用得著到你這兒來!”
王富龍站起來,走到垂頭耷腦的肖唯江身邊,揪著他的頭發硬把他的臉對著自己:“你說你怎麼這麼沒用呢?爹不管你,兒子也不管你,害我隻好來找你堂哥的麻煩!”
這話讓肖唯江在他手中像被拿住了七寸,眼神閃躲,拚命要轉過臉去,剛才那股呼天搶地的勁全沒了,一副想找條地縫鑽進去的狼狽。
王富龍鬆開手轉向肖唯洲,狡黠地看著他:“肖老板誰叫你是他堂哥呢,你們肖家不是子賢孫孝的大家族嘛,趕緊幫他把這違約賠給我就是了啊!你們姓肖的要是出個蹲號子的,祖宗臉上也無光吧?”
“王富龍你說什麼東西!”肖唯洲一把衝上去拎起王富龍衣領,王富龍顯然沒想到肖唯洲這個斯文人會突發狂性,在他手中愣了一下,下一秒就急眼地和肖唯洲推搡起來。